第三章 冤家路窄

第二天，卓越醒來是在太陽照耀在她身上的時候。睜開惺忪的睡眼，結果是滿地的煙灰。她驚異，忙打掃起來，收拾了半天把自己的小公寓弄幹淨後，又急匆匆的刷牙洗臉，趕去上班了。 “老板早”說話的是程光彥，卓越剛剛到自己的‘卓越律師事務所’，放下公文包，迎麵而來的就是自己最近幾天剛剛招收的職員對自己打招呼。 一般情況下，卓越是懶得理會的，人家畢竟上崗沒幾天，不能打擊人家積極性嘛是不是？於是，她回複一句“早”，便匆匆的把自己又投身到工作裏麵去了。 將近中午，卓越有些餓了，在自己辦公室朝外麵打電話，叫外麵的人去叫外賣。她剛剛拿起座機，按下前台接待的電話，吩咐了前台MAY去找外賣。而阿MAY又欺負人家程光彥是新人，屁顛屁顛的跑到人家辦公桌前麵，把事情退給他。 這一幕，卓越透過透明的玻璃門看到很清楚。 一個麵容清秀的大男孩，麵對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案子似乎有些手忙腳亂，顯然還是初入社會的小子，麵對阿MAY的刁難，先是蹙眉，然後就立馬爽朗的答應下來，眉角彎成了月亮，笑得那麽純潔，沒有沾惹一點點世俗的汙穢。他收拾好桌子上的亂七八糟的文件，撓了撓頭，拿著筆記本和筆，到同事們麵前一個一個問要吃些什麽，雖然很笨拙，但是很真實。 卓越會心一笑，這個小子，有點意思。發表了感慨之後，裏麵有正色起來，把自己埋在無盡的工作中。 卓越本來以為今天無波無瀾的就過去了，以為在10月23號為顧繹做最後的辯護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交集，可是她錯了。 當暮靄渲染了蒼白無力的天空的時候，霓虹一站一站的亮起，未標誌著這一天的結束，反而是說明了這個不夜城的開始。卓越坐在TAXI中，透過窗戶望著外麵的夜景，刺眼的燈光叫自己好難受。她記得她在初中的時候，發表過一首詩，裏麵寫著，‘城市的霓虹啊，你可知你美麗的光芒刺傷了我的眼睛？’嗬，都是些陳年舊事，她居然還記得啊。她繼續望著窗外的景色急速的在自己的身邊馳騁，來不及細視，就溜掉了，想想她也活了二十幾年，自己都過了小半輩子了，都不知道活了個什麽名堂，回首往事，還有幾件事情記得？ 她正出著神，車子猛地一下急刹車‘呲呲’的聲音在耳邊作響，弄的一下子身子前傾，嚇了一跳。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出租車大叔正無比無奈的回頭望著她，說，小姐，對不起，前麵有好幾輛車連連截在前麵，似乎是攔您。我載不起啊，這就不要錢了吧，我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遊三歲的孩子啊。說完，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啊，這丫的絕對是可以得奧斯卡小金人的了。 於是，卓越被迫下車了。 下車之後，她終於明白了，到底什麽情況。 顧繹找了自己的四五個手下在公路上攔卓越，黑色的車，黑色的西服，黑色的……總之怎麽看怎麽像黑社會的，難怪司機叫卓越下來，說什麽載不起呢。 卓越無比輕蔑的看了一眼，大概知道的最前麵的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裏麵坐著的是顧繹，匆匆掃過一眼，徑直走上前去，拉開車門，果不其然是他，於是大罵特罵起來： “姓顧的你他媽的有病啊，下個班你至於嘛？”說著，她還特大膽的踹了兩腳他的愛車。 車裏麵的顧繹極其淡定的望了她一眼，眼神那叫一個無辜啊，就像他們初見時候在辦公室一樣，他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