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逼問（二）

程光彥一著急，忘了這檔子事情了。 他若是問了，不久說明了他知道卓越和顧繹的關係？ 而這兩人地下工作做的那麽好，他又怎麽會知道，種種跡象表明……程光彥一直在注意卓越，那他又為什麽注意卓越呢？ 這這這……天哪，程光彥懊悔不已，自己怎麽這麽魯莽，怎麽想著想著便問了。 “我……”程光彥今天晚上都是吞吞吐吐，說話不利索。 “……”卓越不語，她大概明白了，語氣稍微平和一些，又問，“你知道我和顧繹的關係了對麽？” 程光彥沒說話，點頭確定。 “那你好奇我顧繹還有石小婉之間的事情對麽？” 程光彥繼續點頭。 “哦，我明白了。”卓越沒有再說下去。 根據卓越的分析，隻有兩種可能，一是程光彥喜歡石小婉，二是程光彥喜歡自己。 前者呢，就是因為在乎石小婉，所以看見石小婉和顧繹在一起才會魂不守舍，不認真工作，無法集中注意力，不過想回來，石小婉貌似和程光彥沒什麽交集，隻不過是在那場舞會上有一麵之緣罷了；後者，卓越不敢想象，程光彥喜歡自己，所以無意間發現自己和顧繹在一起，本來是想默默祝福的，但是下午見到顧繹和石小婉在一起，就替自己覺得不值得，替自己心疼。 不過後者的這個想法在卓越的腦海裏閃現一下就立馬不見了，想來卓越對程光彥不是特別好，工作上是不是批評他一下，去年和顧繹重逢的時候還喜歡拿他做擋箭牌……等等！難不成就因為過去的種種就…… 不是卓越自負，她覺得自己這樣子推理也不是不無道理。 罷了，不想了，再想想成真了就完了，今天卓越自己也不知道腦抽了啊還是怎麽回事，居然和程光彥同路，還跟他扯了那麽多無聊的話題，浪費光陰，浪費青春！ 浪費就浪費了吧，結果還有意外收獲！程光彥這小子心裏到底怎麽想的啊。 現在卓越隻想趕快上樓，隻有這樣做才能避免不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上樓了，你也趕快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卓越急促的對他揮揮手，轉頭又進公寓樓。 程光彥看剛才卓越若有所思的樣子，懷疑卓越已經猜到了一切，再者說她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早晚也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啊，不如……豁出去算了。 反正顧繹和卓越在不在一起都與自己無關，他隻要卓越知道，就算沒了顧繹愛她，還有自己，自己也可以愛她。 他想讓她知道，他的愛不比顧繹少。 “等一下。”卓越剛剛轉過去，程光彥喚她。 卓越僵硬了身體，沒有回頭。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綿延柔和，沒有強勢，隻是一個普通女人的聲音。 卓越說，“請你別再說下去了……” “為什麽？”程光彥疑問。 “我懂，我知道，我明白，你走吧。”卓越撂下這句話，她走上了階梯。 人影消失在公寓樓梯口。 程光彥看著卓越離去的背影，唉唉連聲歎氣。 他看見樓上的燈盞亮了，自己才低頭折回去。 其實他回家的路根本不是從三岔路口的左邊，他應該從右邊才是。 他折回去，沒有打車，自己一個人像一個孤魂野鬼一樣的漫步，沒有人可以在孤獨的時候能給他送來暖心的問候。 程光彥解下西服外套的衣服扣子，把衣服脫下來，搭在肩膀上。 一個人，一搖一擺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