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有何不可

晴天，萬裏無雲。 藍藍的天空猶如一塊無邊無際的幕布，白雲在其間漂遊。 東方吐露鵝黃，天邊澄澈的雲彩被鑲上一圈金邊，過濾了一切雜色，幹淨純潔，直抵人心底。 卓越以為顧繹是跟自己開個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居然成了真。 這天是周末，卓越剛剛起床，在廚房煮著小米粥，自己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無意之間調到了某經濟頻道，正在播出的是前幾天的新聞重播。 正好是那一幕，卓越紅了臉龐。 自己發了半天的呆，這才發現廚房的粥已然糊掉了。 關灶，洗鍋。 “叮鈴鈴……”是座機的聲音。 卓越撂下手中的活計，接電話。 “卓越，來上次我們喝咖啡的地方。” “哦。” 半個小時之後，卓越身著碎花過膝裙，挽著LV包出發了，陽光灑在她烏黑的頭發上，顯得有些稍黃。 卓越拉開咖啡店的門，雖然還沒入夏卻已經開了空調，有些冷冷的。 卓越一走進來，便感覺室內的冷空氣刺激這她一寸一寸的皮膚。 “在這，”顧繹看到了她，朝她揮手，“吃早飯了麽？” 卓越順勢坐下來，把包放好，捋了捋視線前的殘發，“還沒呢。” 顧繹笑了，他拿著菜單，“這裏我甜品點心都很不錯呢。正好沒吃飯，喏，你看看吃些什麽？” 說著，顧繹把菜單遞給了對麵的女人。 卓越匆匆看了一眼，肚子餓的時候吃什麽都行，她對旁邊的服務生說到，“一份抹茶蛋糕，一杯卡布奇諾。” 服務生轉向顧繹，顧繹叫了杯拿鐵。東西上好之後，卓越隻顧吃也沒真沒打理顧繹，顧繹優哉遊哉的看著卓越吃東西，別說，倒是比那夜在學校柳樹林子裏麵的吃相好看的多。 想著想著，顧繹就勾唇，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沒，沒笑什麽。”顧繹撇撇嘴，轉移話題，“你打算怎麽辦？上次那事。” “怎麽辦？”卓越大口喝著卡布奇諾，放下杯子，反問，“你說呢？這事情是你挑出來的，你想讓我怎麽辦？” “將錯就錯咯。”顧繹言語輕鬆，就好像說的並不是自己似的，“有何不可？” “你什麽意思？”卓越停止了喝咖啡，把埋在杯子裏的臉抬起來，白了他一眼。 “你還不懂麽？沒想到啊，口齒伶俐的卓律師連這聽不懂。合法，你的明白？” 也就是……領證？卓越頓了一秒，下巴差點掉下來。 “嘁，弄得誰不敢似的。”卓越死要麵子活受罪，不屑說道，“你帶身份證了麽，嘁……” 卓越的話剛剛說完，顧繹從自己錢包裏麵拿出自己的身份證。 “貌似是你不敢吧？” “我怎麽不敢了？”卓越大口啃著抹茶蛋糕，掩飾自己的衝動。 有一瞬間，卓越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願意和他結婚的。既然愛彼此，又有什麽不行的呢？就讓他們衝動一次有什麽不好？ 他們的青春總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從來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死氣沉沉的；他們從來沒有感受過青春韶華時候該有的衝動，感性，意氣風發，不如就衝動一次？ “不就是五塊錢的事麽？嘁，吃完咱就去。”卓越下定決心，既然彼此相愛，那什麽也阻礙不了他們炙熱的感情，即便是有石小婉程光彥這樣子的事情存在，也阻礙不了。 這正能說明他們的愛有多深不是麽？ 聽到這句話，顧繹可算是放下心來，會心一笑，繼續喝咖啡。 拿鐵，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