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肅頗有些意外,客氣地寒暄了幾句,見阿不力似乎不願再開口話,他便靜默了下來。
一彎柳葉眉似的月亮,撥開潑墨一樣的雲朵,堪堪露出了清麗的俏臉,濃重的春寒裏雜鐮淡的花香,縈繞在鼻尖,清香雅致,激的人沒來由的心波微漾。
那個曾經一路追他到清平州的女子現在安然入夢了嗎?她,可曾偶爾想起過她的成肅哥哥?這裏的沙漠玫瑰開的這樣美麗,想來,她見了也是喜歡的。現在,她也在這裏該多好啊!------
忽然,阿不力低聲喝罵了一句:“一群沒用的廢物,連個女人都製不住!”
宇文成肅回過神,看見阿不力抬指戳在了一名弟子的頸窩處,那人悶哼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半爬不起身。
那人委屈地回稟道:“迪娜菲王妃,要是不帶麥吉桑親王一塊走,她寧願一頭碰死,也不跟弟子們一道走。她還------”
阿不力見那弟子言語支吾,心裏惱怒,低聲喝道:“她還什麽呢?”
那人恨恨地歎了口氣,迅速道:“迪娜菲王妃還,今晚咱們若是不搭救麥吉桑親王,除非立即殺了她,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她一定要將今夜之事鬧的人盡皆知,大夥,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宇文成肅震驚不已,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欽佩,而阿不力心裏惱的火燒似的,忍不住用外族語痛罵了幾句。
阿不力曆經大風大雨,看慣了世態滄桑變化,賭心如秋水,甚少動怒,這一次,卻被徹底激怒了。
阿不力知道自己失態,略略收斂了些,仍是不解氣,扭頭看了宇文成肅一眼,語帶抱怨:“夫人迪娜菲王妃與麥吉桑親王向來不睦,夫妻兩個勢同水火。
老夫隻當是真的!嗨,誰知患難方見真情!好嘛,好嘛,這對苦命鴛鴦鶼鰈情深,這是要將我禿鷲門拖入萬劫不複之地啊!”
宇文成肅想了想,鄭重道:“您若信得過在下,讓在下去會會那位迪娜菲王妃。”
阿不力沉吟片刻,啞聲笑了笑,冷聲道:“不必,老夫親自去會會。”
宇文成肅想了想,勸道:“在下不才,願替老先生走上一趟,老先生隻管安心坐鎮後方運籌帷幄。那牧馬場裏險情重重,還埋伏了七八百兵勇,一旦出現危機,還要靠您指揮調度了。”
阿不力大吃一驚,輕聲“嗯?”了聲,扭頭看向宇文成肅,詢問道:“何以見得有七八百兵勇?老夫派出去的探子回報,那牧馬場裏帳篷雖多,都是備著狩獵時用的,現下,大多閑置。
在牧場裏進進出出的,左不過百八十人,且多是老弱病玻還有,你一直留在老夫的身邊,並未親去打探,你是如何斷定的?”
阿不力雖是質疑宇文成肅的判斷,心裏已相信了他的話,眼下,事關禿鷲門的榮辱興亡,他不得不百般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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