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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許坐在空蕩蕩的山頭上吹風,她知道自己陣法上有欠缺,於是莊寒回來以後她就盡可能多的傾聽大家的意見來做決策,自己上陣的時候由莊寒指揮著該如何排兵布陣。
這樣走了一個多月,居然也讓她打下不少勝仗來,真是可喜可賀。
可景許並沒有很開心,她越發覺得不安了。
對於她自身的危險她的直覺會第一時間向她示警,可對於衛九慕會不會遇到危險,她的直覺是半點都不管用的。
上次衛九慕遇險,她一點都沒有發現,還是莊寒給她的消息。
連珠被她派回鬼都查探衛九慕的消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對鬼都裏的事情兩眼一抹黑,心中的不安更加濃烈了。
景許不知道是衛九慕故意切斷了他們之間的元神牽絆,還是他處於一個不得不斷開元神牽絆的環境之中,他沒有消息遞給她,她也沒法主動獲得他的消息。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了!
景許從腰間多寶囊裏摸出一壺酒,仰頭一飲而盡。
“悶酒容易醉。”
莊寒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他不知從何處上山,慢悠悠在景許身邊坐下。
“我難道還怕醉酒不成?”景許擦掉嘴角的酒痕,又掏出了一壺酒來。
莊寒無奈地搖搖頭,遞給她兩隻酒杯:“不如賞我一杯?”
景許眼睛清亮地望著莊寒,微笑點頭:“隻一杯。”
莊寒更無奈了:“一杯酒都要討價還價,你什麽時候這麽摳門了?”
景許挑挑眉,不做任何回應。
兩人一言不發,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一壺酒見底,見景許又要再拿一壺酒出來,莊寒趕緊攔住。
“不如,嚐嚐我新得來的茶?”
景許眨眨眼,笑了:“好,我難得能喝茶。”
莊寒弄出一套茶具擺在窄窄的山石之上,慢悠悠點火燒起水來,看景許兩眼無神地望著遠處發呆,他心中一緊。
衛九慕你個龜孫!你好歹來點消息啊!看把你媳婦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在想什麽?”
莊寒的話讓景許微微回神,搖搖頭:“沒想什麽。”
“嗬嗬,你說這話誰信?”莊寒盯著手上的茶具被弄著,沒有往景許這邊瞟一眼,繼續說:“你臉上把你心裏話都寫出來了,要不要我給你念念?”
“好啊。”
景許嘴角帶著笑,歪著頭看著莊寒,莊寒轉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眼中閃過的一抹不合群的哀傷。
“你想衛九慕,你擔心他……”
景許定定看著莊寒半天,終於垂下眸子,聲音輕輕地問:“那你有他的消息嗎?”
莊寒在鬼都有自己的人,也許消息會傳得慢些,但好歹還是有資源有渠道的。
“鬼都被封鎖了。”莊寒沒有猶豫,丟出一個消息來,驚得景許一下子回不過神,怔怔盯著莊寒塞到她手中的茶杯。
“從衛九慕被召回開始,無論是我的人,還是其他的人,都得不到鬼都裏的半點消息。整個鬼都許進不許出,連飛進去的蚊子都飛不出來。”
景許腦中轉的飛快,她幾乎立刻意識到了一件事:“鬼帝駕崩了?”
莊寒眉頭動了動,輕輕“嗯”了一聲,“我也是這樣推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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