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有咱們黃埔學生的樣子。”胡家驥讚許地點了點頭,隨後一臉嚴肅地叫了一聲:“張天海。”
“卑職在。”張天海條件反射般地應了一聲。
“如果,你能帶領二連,突破唐山路,從明天起,你就是一營長!”胡家驥沉聲說道,臉上沒有一絲作偽的神色。
聽到團長說的這句話,張天海微微一愣,說道:“團座,那,熊營長呢?”
“熊營長打完這一仗就要回一〇六旅繼續擔任他的參謀主任了,他走後,營長一職就空出來了。”胡家驥也不拐彎,直接是當著熊新民的麵兒說的。
對於團長胡家驥說的話,熊新民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他要回一〇六旅擔任參謀主任這事兒已經是定下來了,就在十分鍾前,旅長彭輯光親自打電話到二一六團部臨時駐地通知了這事兒。
至於一營營長的位置,那是團長才能決定的事兒,至於人選,他隻有建議權,而不是決定權。
目前看來,團座還是比較欣賞張天海的,如果團座不是那種衝動之人,張天海這個人用得好了,那就是一把利刃,可偏偏團座是衝動之人,把一營交給張天海,一營可能就要全營都會犧牲在這片戰場上了。熊新民在心裏默默想著。
一營畢竟是熊新民一手帶出來的,盡管上了這般殘酷的戰場,犧牲人數也絕不會少,但那畢竟都是自己的心血,能多存在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在熊新民看來,張天海打仗時無疑是和團座一個熊樣的——打起仗來不要命,不怕死!
一營在這麽一個營長的帶領下,或許立下的輝煌會更多,但手底下的士兵犧牲得必然會更多。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一個將軍的威名是需要手底將士們的鮮血澆築而成,那一個集體的威名又何嚐不是?就像是三國時期,高順的“陷陣營”,那是驍勇善戰的八百死士用生命打出來的啊。
罷了罷了。熊新民在心底輕歎著,但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他的目光正在戰事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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