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果然是一表人才。”皇後稱讚道。
沈雲連連謝恩,周遭環境的氣氛卻與他和皇後交談你恭我敬的氣氛截然不同,沈雲終於察覺出了異樣。
隻是這異樣還不等沈狀元細細品味,這中間到底有什麽玄機,皇帝開口道:“方愛卿,你覺得如何?”
方護笑道:“得才如此,國之幸事。”
梁三爺麵色如常,翻看著收上其他人的詩詞。
沈狀元未得旨意,不知是進是退,隻得站在那兒。
“方卿,你看這首,也是不錯的嘛。”梁三爺低頭繼續欣賞詩詞,好似將沈狀元忘了,常欣趕忙接過來遞給方護,方護拿在手上,打眼一看,心涼了半截。
皇上這是怎麽了?怎麽越選越差勁,這水平,差不多應該是太子作的。
本朝太子沒有什麽地方能讓百官信服,文不成武不就,字還不怎麽滴。
若說一無是處也不是,倒是有一項技能,可以說是傲視大炎--算術。
但是太子會算術也很尷尬,又不能去戶部任職,不過六部之中與太子關係最好的也就是戶部了。
沒有其他的原因,隻因為每年過年後的禦前預算會議,戶部最後核實的工作都是由太子負責,這種不出事沒功勞,出了事純背鍋的事有太子擋了,導致戶部的人從上到下都對太子尊重的很。
尤其是程經,有啥好東西第一時間先送到太子府上,不明就理的還以為戶部是太子的人。
就這一會,梁三爺的詞已經傳到了七皇子手中,梁植難得睜開眼,看了看,又緩緩的閉上,遞給了梁羽,輕聲道:“聖人的文風變了,作詩的能力也降了很多。”
梁羽接過來那三張宣紙,一一看了,道:“父王就差下旨滅法禁道了,你還穿成這樣,不怕惹父王震怒?”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霄水在瓶。”梁植輕聲念道,聲音渾厚,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衝著梁羽而來:“哼,皇兄掛念朝堂,臣弟一心修道,聖人喜歡討厭,與皇兄關係大,與我,關係小啊。”
梁羽嗬嗬一笑,道:“你倒是看的開,隻是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皇兄請講。”梁植盤腿而坐,閉目養神,仿佛周遭之事與自己絲毫關係也沒有。
梁羽將三張宣紙命人交給四皇子,轉過頭道:“我記得去年父王讓你跟著修道煉丹,你甚至不惜謊稱生病躲避,怎麽現在卻如此癡迷?”梁羽說著,倒了一杯茶,伸手示意,旁邊隨身伺候的內侍輕手輕腳的端過去放在梁植麵前。
“這是安悟寺的大師從西域帶來的茶,我喝了,很好,你也試試。”梁羽接著說。
梁植端起來喝了一口,隻覺得一股淡淡的苦澀充盈口腔,隨後又一股清涼緩緩的順著喉頭往下流:“好茶,雖比不上中原珍茗,但勝在別有一番風味。”
“此一時彼一時嘛。”梁植悠悠的吐了口氣,道:“皇兄不也是一直不願意開府建牙,怎麽又改主意了?”
梁羽點頭道:“此一時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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