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一臉正氣,看著臉色略微陰沉的梁三爺,心中有些打鼓,怎麽這老小子突然變臉了,咋了這事,剛剛不是還要為我出頭呢?怎麽這會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周圍幾人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見皇帝和太子這爺倆短時間內輪番上演變臉好戲,心中直歎:“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梁三爺看向蘇淺煙,問道:“蘇柔,可是如此?”
蘇柔?梁俊一愣,這妹子不是叫蘇淺煙麽?怎麽皇帝叫她蘇柔?
蘇淺煙躬身道:“陛下明鑒,此事絕非太子之過,隻是民女未曾係緊麵紗,太子殿下乃是龍虎之軀,行走自有風雲相伴,因此麵紗方才掉了。”
好!
梁三爺和梁俊心中齊齊叫好,尤其是梁俊,心中越發是喜歡這姑娘了,不僅人長的美,這情商也是高的很,馬屁拍的悄無聲息,既讓皇帝有了裏子,又讓自己有了麵子。
常欣也是暗自點頭,蘇中丞的女兒果然非彼尋常,到底是大家閨秀。
梁三爺看向梁俊,道:“太子,既然蘇姑娘這樣說,你又何罪之有?禁足之事,休要再提。”
既然梁三爺不把梁俊當傻子了,那隻能當和自己一樣,也是借屍還魂的皇帝,梁俊想要讓自己關他禁足,那麽自己肯定是不能讓他如了意了。
“這事。”梁俊不想搬起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有苦說不出,心中琢磨該怎麽才能惹皇帝這老小子不開心?
上去啪啪啪扇他幾巴掌?
不行,隻怕這邊一扇,那邊雷霆大怒,把自己廢了不說,還得下大牢。
這些天的書可不是白讀的,這屬於大不敬之罪,大不敬之罪可是十惡不赦之中第六惡,放在一般人身上,滿門抄斬都算是輕的。
不能扇耳光,還能幹嘛?
就在梁俊瞎琢磨的時候,蘇淺煙上前一步,跪道:“陛下,請恕民女僭越之罪。”
梁三爺對她印象頗好,蘇淺煙能夠到此,也是常欣舉薦,自己就算在宮中,也常聽到這位蘇大家的名聲,當下道:“你且說來。”
蘇淺煙道:“陛下,雍州連年大旱,百姓苦不堪言,雍州刺史常玉隱災不報,反而巧立名目,連年征稅,天怒人怨,懇請陛下為雍州百姓作主。”
梁三爺一聽,皺了皺眉,梁俊也跟著納悶,之前劉勝給自己說這事,自己還不信,據自己所知,古往今來,曆來當官的都是小事說成大事,小災說成大災,然後哄騙國家賑災糧款,然後中飽私囊。
頭一次聽說還有當官的下麵鬧了災荒按著不報的?
難道這個世道還真有為國分憂,不願意麻煩國庫,自己出錢賑災的狗大戶?
“可有此事?”梁三爺畢竟經驗豐富,自己問了話,也不等別人回答,轉頭問常欣道:“常玉這幾年吏部考核是何等級?”
常欣早就有備而來,一聽梁三爺這樣問,從身上拿出一封奏折道:“啟稟陛下,這是雍州官員三年來的考評,雍州刺史常玉三年來的考評一直都是優異,今年大相給的評語是,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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