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植見文淵收槍而退,不急不緩,心中不住點頭,道:“頗有名將之風。”
心中對文淵不由得動了惜才之心,陳飛見七皇子不緊不慢好像日常走神了,捏了一把汗,道:“殿下!”
梁植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看著李秀寧道:“李大當家說本王禍國殃民,本王不過是區區皇子,手下兵卒不足三千,平日裏深入簡出,一無府衙,二與封地,如何禍國?如何殃民?”
李秀寧見他說的振振有詞,心中更加鄙夷,道:“既獲權勢者,衣食住行皆為民脂民膏,雖無禍國之行,卻有禍國之為。身為食肉者,言行舉止皆決民生民死,若無利民之策,便是殃民之舉!”
梁植聽了,連連點頭,讚道:“李大當家雖是草莽巾幗,此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縱然是號稱天下第一才女的秦大家,也說不出這等高論。”
他說完,麵色一邊,沉聲道:“抬上來。”
話音一落,親衛錦衣衛趕緊從後麵抬出一袋東西來。
“倒在地上?”梁植的話聲調雖然不高,卻讓人聽了不敢反抗。
親衛應了一聲,抬起袋子底端兩角,用力一拉,袋子中的東西嘩啦啦倒的滿地都是。
皆是各種各樣的折子或者卷冊。
“這是什麽玩意。”劉偉見地上一堆東西,有不少像是前世的奏折模樣的,心中好奇,不由走上前去撿過來翻看。
“此乃本王府中日常花費賬目,一分一毫皆有記錄。李大當家,你說的民脂民膏,若有一個銅板納入本王府庫中,我梁植不用你們動手,直接自刎謝罪。”
他說的極其鄭重,一臉剛毅的看著李秀寧,誰也不會去質疑他剛剛說話的真實度。
硬核打臉,李秀寧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這個梁植居然來這一手。
他打仗千裏迢迢背著這玩意幹什麽?難道這人能掐會算不成?早就料到會有今日之對話?
若是這樣的話,那麽眼前這個七皇子,當真是聰明的讓人感覺有些恐怖!
李秀寧心中一咯噔,不由得有些感慨,還是有些小瞧了天下英雄。
大炎朝的皇子們果然如旁人所說,一個個皆是人中龍鳳。
想到此,李秀寧忽而有點明白,炎朝曆代儲君皆是腥風血雨,卻依然能夠延續百餘年。
魏都也有些皺眉,有些看不懂這個七皇子。
雍州算是六皇子梁羽的地盤,常玉更是梁羽的門人。
如今雍州刺史常玉造反,這事於公於私,六皇子來都是天經地義。
可六皇子沒來,七皇子反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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