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雖然凶名在外,但自己終究是雲台有頭有臉的人物,從連山到葫蘆峽的守衛軍糧草基本上都是從雲台州買辦的。
負責買辦的孫家糧鋪的老李頭不止一次喝多了酒吹噓自己自由出入長城無人敢管。
一個見了自己大氣都不敢喘的掌櫃尚且敢說這種大話,自己堂堂雲州的捕頭見了長城守衛軍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趙瑞越想越窩囊,旁邊的三個人還在說著長城守衛軍不過如此的話。
他轉過頭看向說的最歡的年輕人,張開嘴,剛想嗬斥。
隻見一支羽箭穿透年輕捕快的胸口,而後噗噗兩聲,另外兩個人的胸口也都被羽箭穿透。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隻覺得胸前一陣刺痛,低頭看去,一把長劍劍頭沾著血,出現在自己眼前。
“規矩就是規矩,再多的錢也改變不了你們破壞規矩的事實,壞了規矩,就得接受懲罰,不然哪裏來的長城守衛軍。”
那個騎兵首領的聲音出現在趙瑞耳邊,隨後他隻覺得胸口一動,長劍被騎兵首領拔了出來。
騎兵首領收好了箭,命人把四人的馬牽走,而後又將四人的屍首扔到了樹林外。
首領抬頭看了看樹林外的大道,歎了口氣,
“劉正。”他叫了一聲。
身後一個騎兵走了過來。
“伍長,您叫我。”騎兵下了馬,這是一個十七八的小夥子,濃眉大眼,很精神。
劉正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伍長,恭敬的站在一旁。
伍長將背上的長槍杵在地上,身子倚著一旁的樹幹,打著哈欠說道:“我記得你是涼州人。”
劉正點了點頭,他是北涼人,他的家族在北涼算得上是名門望族。
朝堂之上,劉家也是有些話語權的,劉正的叔叔還是大炎左相得意門生。
隻是可惜,劉正因為與父親的小妾有染而被逐出家族,挨了三十板子被送到了長城守衛軍裏來。
來的路上,劉正染了風寒,若不是眼前這位伍長照顧,隻怕此時劉正已和剛剛壞了規矩的四位一樣了。
“伍長是哪裏人?”劉正點著頭,笑著問道。
伍長哈哈一笑,道:“我?我是長城人。”
“這樣說,那我也隻是以前是北涼人,現在也和伍長一樣,都是長城人。”
“來這裏半年,別的沒學會,油嘴滑舌可學了不少。”
劉正嘿嘿直笑,道:“我這油嘴滑舌可不是來到這學的,而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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