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扛起鋤頭就會跟著梁俊去打長安。
聽了梁俊這話,災民們全都應和起來,一個個如狼似虎看著那官員,像是要把他吃了。
那官員渾身哆哆嗦嗦,抬頭看著梁俊,嘴角因為缺水風吹,咧開了。
驍騎衛的冷水撒在他的臉上,留到他嘴角。
那官下意識的去舔,點滴冷水的絲絲甘甜讓他暫時忘卻了身體上的苦楚。
太子梁俊願意讓他說話,又點燃了他心中求生的欲望。
這官員年紀雖然不大,卻也知道官場中的規矩。
自打投入馬昌門下之後,他就感覺到不對勁。
雍州這些年來,被常玉把持,所有不歸順常玉或者和常玉關係不好的官員全都被排擠出雍州權利中樞。
外人看來,常玉勢大,好像整個雍州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可隻有雍州官場中人才知道,常玉手下的這些官員全都是太平教眾,朝廷委派的正兒八經的官員幾乎很少能入了他的眼。
這就導致,反對常玉的大有人在,之前隻是被常玉的龐大實力遮蓋住。
如今常玉倒台,太平教不知什麽原因又當了縮頭烏龜,不僅不和殺了常玉的太子死磕。
反而把聖師這頂帽子扣在梁俊頭上,主動把當年那些靠著常玉進入雍州官吏體係中的教眾驅逐出教。
導致這些人徹底沒了依靠,死的死跑的跑,平白空出大部分的職位。
這才馬昌乘這個機會收攏雍州官員。
可也就是這樣,他才會心中生疑。
常玉一死,雍州權利中空,原本閑散的官員此時按理來說差不多處於同一水平線。
若是其他州郡,必然會出現一場你死我奪的政治資源搶到戰。
但涼州城內不僅沒有發生這種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不管是長史鄧正還是司馬王舒全都倒向馬昌。
這絕對不合理。
可這官員隻是一個小官,能搭上馬昌的線已經是燒高香了,這種猜測怎麽可能有機會給馬昌說。
就算有,他也不敢。
自打上任以來,他一直提心吊膽,在得到通知三天之內來涼州運糧的政令,又知道鳳來樓中發生了什麽事。
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沒人和馬昌爭,是因為長史鄧正攀上了太子的大腿,司馬王舒找到了朝廷內的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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