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樁一件件,魏都不說,梁俊可都記在心裏。
此時狄信說起來,梁俊點頭道:“我自然知道,兩位兄長為了小弟,這些日子東奔西跑,十分辛苦。更不要說大哥那救命的二十萬石糧食,我更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魏都擺手道:“你我乃是結義兄弟,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麽?我魏都與你結交,乃是圖你這個人,非是圖你太子的身份,這二十萬石糧食乃是救助雍州百姓用的,分什麽你我?”
說到這裏,魏都想起傷心之事,麵色有些失落,卻也是轉瞬即逝。
端起酒碗道:“來來,喝酒。”
梁俊的性子向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
剛剛魏都那失望神色更是看在了心裏,男人之間的感情麽,有的時候沒必要說那麽清楚。
梁俊也不是矯情的人,更不是能把感謝的話放在嘴邊的主。
當下端起碗來,正色道:“兄長,話雖如此,可兄弟畢竟是太子。你以誠待我,若我梁俊狼心狗肺,心安理得受了,那是什麽兄弟。”
他說到這,將那一碗酒幹了,啪的一聲將碗放在桌上,道:“我知道兄長心中所痛,待我回到長安,多則一年,少則三月,必將那北涼王的爵位給兄長爭回來。”
聽到梁俊這樣說,狄信眼睛一亮,他一直想旁敲側擊說這話,全都被魏都用眼神攔下。
在魏都心中,他與梁俊相交結義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太子的身份。
如今知道了,就要讓梁俊為自己完成夙願。
不管旁人怎麽看,魏都心中是一萬個不樂意。
即使失掉北涼王這個爵位一直是魏家的痛楚。
當年德賢皇後將魏都的祖輩發配到涼州來,給了個北涼王爵位。
雖是兩字王卻享受一字王的待遇,在親王之中更是地位尊崇。
隻可惜沒過幾十年,朝廷就無端將北涼王這個爵位撤掉。
從此魏家雖有王爵之實,卻無親王之名。
名不正言不順,魏家在雍州官不官,匪不匪,地位十分尷尬。
魏家到了魏都這一輩,長房嫡孫隻有魏拓和魏都兩人。
他二人又是魏家這幾十年來少有的傑出之輩。
自然以恢複當年魏家榮耀為己任。
這榮耀就是把北涼王的爵位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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