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皺了皺眉,自己不在的這小半年裏,大皇子和皇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以至於梁錦這麽恨梁老三,非要把他給弄死。
梁錦一聽梁俊沒有說話,遲疑起來,臉色一變,道:“這麽,太子不敢?”
梁俊哈哈一笑,道:“非是不敢,而是在想,這件事原本皇兄不提,臣弟也會去做得事,如何能夠當得這第二個條件。皇兄,這第二個條件不算,你再重新說一個。”
梁錦一拍桌子,朗聲道:“好,太子既然也這般想,本王今日算是沒有找錯人。就這兩件事,無須再換。太子讓要讓梁靖死那是太子的事,本王要讓梁靖死那是本王的事。”
梁俊看著情緒有些異常的梁錦心中生疑,輕聲問道:“我為太子,梁靖為皇帝,他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他兒子。如今雙方已經知道彼此的身份,雖然暫時要合作,可最後結局乃是不死不休。敢問皇兄,梁靖做了什麽,讓皇兄如此記恨。”
梁俊倒是能夠理解梁錦提這個要求的動機,雖然這位大佬乃是秦皇轉世,但這一世裏吃了眼瞎的虧,先政治上就是最弱的。
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在自己那個時代,盲人想當公務員基本上也是不現實的事。
自己在長安城裏雖然處於弱勢群體之一,也就是比墊底的梁植還算好點。
朝堂之上最起碼還有禦史台和禮部支持自己,梁植門下也有不少支持他的官員。
而眼前這位大佬,除了眼盲之外幾乎就是一個完人,但朝堂上卻沒有任何的根基。
不管梁老三和他之間有什麽仇恨,梁錦想要靠著一己之力殺了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梁錦冷聲一笑,道:“本王曾貴為萬皇之祖,剛到此世之時,原來的皇帝尚且因本王此世天殘,見君不行跪拜之禮,梁靖猜到朕也是起死回生之人,卻故意讓朕給他行跪拜之禮,他這是找死!”
最後一句話梁錦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滿麵猙獰,咬牙切齒,說的就是這會的梁錦。
梁俊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回事。
梁老三這孫子確實是找死啊。
不過梁俊倒是能理解梁老三的心理。
這孫子當了一輩子皇帝,嘴上說不能超過自己爺爺執政的時間,退位當了太上皇。
可算上真正執政的時間,他可以說是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
當了一輩子皇帝,又是所謂盛世皇帝,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臨老能給自己起個十全老人名號的人,內心得多麽自我良好和膨脹,可想而知。
這樣一個人有機會讓傳說中的秦始皇對自己磕頭行禮,他能不幹?
雖然看梁羽的說法,好像梁老三隻知道梁羽也是穿越者,卻並不知曉眼前這位就是秦始皇。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說實話,當梁錦咬牙切齒說出這個緣由的時候,梁俊都想感覺一下秦始皇跪拜自己是什麽感受。
隻可惜梁俊也隻敢想一想,臉上卻絲毫不敢露出對此想法任何期盼的表情。
“若是陳帆以後要是能知道這幫穿越者之間的事,排個史上第一作死排行榜,這梁老三肯定得排榜首。”
梁俊正色道:“既然如此,臣弟答應皇兄的兩個要求。”
“好!”梁錦聽到梁俊這話,連連點頭。
梁俊說了這話,也就意味著以後東宮太子黨和武王大皇子一派組成同盟。
一旦確定了盟友關係,剩下的事就好說了。
梁俊笑道:“皇兄,既然現在你我都是一家人,那麽這長安城內現在是什麽情況,可否簡單的說一說。”
梁錦聽到此話,有些皺眉,好在眉間被錦帶遮住,梁俊看不到。
但梁俊也能感覺到梁錦對這個問題有些為難。
如今長安城局勢,怎麽說呢,別說是深處內宮誰也不見的梁老三摸不準,就連梁羽的天策府也不敢說看得清。
更不要說這位眼瞎,朝廷裏有沒有什麽人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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