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錢的飛羽衛的士卒排好了隊,手裏拿著憑據,依次從王保這裏拿錢。
王保一邊吆喝一邊報誰壓了多少贏了多少。
顯然這是叫給梁濟聽的。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性子,更何況是皇子。
梁濟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爽快:“太子手下這都是什麽奴才,怎麽這般不會做事?故意將這話說給我聽,難不成是太子授意?”
隨即又一想,太子雖然混蛋,可不像是那麽小心眼的人。
這邊正納悶呢,下意識的就細細的去聽王保報的錢數。
因為這第一局是梁濟上場,不管出於政治正確還是士氣,飛羽衛這幫人全都押的梁濟贏。
結果全軍覆沒,王保也沒有必要過來送錢。
梁濟也沒有在意賭局這事,可一聽王保念叨,梁濟有些反應過來。
這第二局邵賀的賠率是一賠三,也就是說押邵賀的,押了一吊錢,贏了可以拿回三吊。
飛羽衛這幫人普遍壓的是兩吊錢,也就是說贏了可以從王保這裏拿回六吊,去除兩吊的本錢,王保給了他們四吊。
一百二十五人押對了,王保一共給飛羽衛五百吊錢。
而飛羽衛有三千人,去掉贏得這一百二十五人,還剩兩千七百八十五人。
平均每一人壓了兩吊錢,一共是五千七百五十吊錢。
輸的五千七百五十吊錢去掉贏得五百吊,是五千二百五十吊錢。
而剛剛自己讓田長平回到長安之後從自己府庫中拿出六千吊錢給他們。
想到這,梁濟放下在地上計算的樹枝,看著王保直嘬牙花子。
鬧了半天,自己這賞錢算是全都送給了梁俊了。
隻不過是從飛羽衛眾人這過了趟手。
“不對勁啊。”梁濟越想越覺得冤大頭,越想越覺得自己上當了。
田長平湊過來,看著梁濟在地上寫的數字,明白自家主子這是在算賬。
“殿下,下官覺得太子邀著咱們比武,隻怕是別有目的。”田長平也察覺出不對勁,擅長蹴鞠,又喜好賭球的他打王保一過來,見他笑臉盈盈,就覺得要糟。
梁濟見自己的首席謀士也察覺出此事有古怪,更是斷定梁俊邀著自己比武肯定有貓膩。
“這第二局下官想文淵主動認輸,會不會是太子故意安排。”田長平用腳將地上的字擦幹淨,抬頭看著梁濟。
梁濟也回過味來,點了點頭道:“剛開始本王還在納悶,文淵為什麽一言不發就主動認輸,還以為太子是給咱們留顏麵。不至於讓咱們連輸兩場,你這麽一說,好像並非如此。”
田長平指著新豐城下的人山人海,道:“殿下,這城樓內外約莫有兩萬餘人,更不要說城內可能還有更多人。有了這第一場比試,加上剛剛說書的人詳細的講解,想來這第二場大多數人都會接著押文淵。但這第二場文淵卻是輸了,押文淵的這些錢可全都進了太子的口袋中。”
梁濟點了點頭,道:“你這麽一說,本王倒是想起來了,剛剛那說書的先生明裏暗裏一直說文淵如何了得,更是提到文淵射箭曾一箭雙雕。現在想來,這是另有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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