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是誰,不用多說,殿內這幫人全都明白。
此乃當今皇帝的名諱。
按理來說,堂堂太子在自己的東宮裏,當著滿朝文武中最有實權的一幫人直言皇帝的名諱,放在其他朝代,或者是炎朝其他皇帝當政。
梁俊這個太子保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在這個朝代,在此時的太子東宮中,不僅沒有任何人會因此追究梁俊大不敬的罪過,甚至於在他們心裏都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你是皇帝又如何,叫你梁靖又怎麽了?沒叫你梁老三那就是給足了你麵子。
程經見梁俊動了真怒,有些進退兩難,剛剛自己發難倒不是說有意為難梁俊。
實在是在珍寶齋的事情,由不得程經做半點讓步。
長安城現在用龍潭虎穴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想在這裏謀生活,沒有足夠的資本是不可能的。
不管現在皇帝對他如何,也不管他和梁俊是否達成了某些交易。
單憑著戶部尚書的身份程經勉強可以在長安城內立足,可要想在軍機處站穩腳跟,珍寶齋裏的他那一股絕對是不允許任何人觸碰的。
“這...”程經啞口無言,梁俊說的這種事誰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發生,自己如果現在就把退路堵死,到時候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就尷尬了。
尷尬倒是無所謂,麵子麽,在長安城裏混要什麽麵子?
可真有那麽一天,梁俊把傳說中的槍炮造出來了,第一個要收拾的一準是皇帝,第二個要收拾的肯定是他程經。
梁俊見程經有些為難,知道他心裏是服軟了,也不願意讓他徹底下不來台。
佯怒將圖紙扔在地上,看著程經道:“再者說來,珍寶坊的製造工藝和珍寶齋完全不同,我憑本事開店,憑什麽要經過內務府和戶部的同意?”
隨後語氣馬上又軟了下來,裝作有些痛心的說道:“程尚書,現在都到什麽時候了,咱們還爭執這些?今天長城那邊來人了,你們可都知道?”
程經見梁俊給自己台階下,心裏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
梁俊道:“你們可知道長城的使者送來的信裏寫了什麽?”說著一抬手,叫道:“軍師。”
通往偏殿的屏風後,劉文靜站在蘇信三人身邊,雙手互插在袖筒中閉目養神。
聽到梁俊叫他,劉文靜睜開眼睛,看了看蘇信,輕聲道:“蘇中丞,您三位慢慢聽,輪到小聲上場了。”
大殿上發生的這些事,蘇信三人站在後麵都聽傻了。
畢竟知道這幫人是穿越者是一回事,親耳聽到這幫穿越者毫無顧忌的談論一些往日裏聽都不敢聽的話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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