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庭愣了愣,沒想到這個人不是啞巴,他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楚標被逗笑了,道:“你自己不知道,還在這跪著。”
廖忠庭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得罪了你家少爺,我不想死,我家統領讓我來這跪著。”
楚標此時才注意這個年輕人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下他,見他雖不是十分英俊,卻長了一張忠厚的臉,十分的耐看。
雖然看起來一副受欺負老實人的樣子,但雙目炯炯有神,絕非一般人。
楚標少年時就行走江湖,可以算的上是閱人無數,又在長城待了這幾年,眼力勁可以說是非比常人。
前些日子著了趙之韻的道,非是他楚標眼神不好,隻能說這位趙大公子更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就連自家大統領不也被他瞞騙住,以為這位司鼓公子乃是一位忠厚老實的人。
楚標看著廖忠庭道:“我看你倒不是普通人,必然是在長安哪個衙門裏高就吧。”
事已至此,楚標也沒有其他的法子,隻能按照那位神秘的年輕人給自己指點的路來。
好在楚標性子直爽,做事也不拖拉,決定了的事便是再難也絕不退縮。
此時既然已經是威武大將軍府內仆人吳三的身份,那邊認真當好吳三,就像那個年輕人所說,借著吳三的身份待在長安內,搜集一切可以幫助到自家大統領的信息。
等到自家大統領回長安的時候,便是他楚標建功立業之時。
打定了主意,心裏也不像是之前那樣迷茫,楚標看著眼前的廖忠庭,隻覺得越看越順眼。
“這位兄弟不愧是大將軍府裏的人,一眼便看出來我的身份,實不相瞞,我乃是敢當軍裏的兵卒,忝為建福門守衛。”廖忠庭憨厚的摸了摸腦袋,咧著嘴笑道。
楚標站了起來走上前,將廖忠庭扶起來,道:“你跪著也沒用,我家公子都不在家,沒人知道,走,我請你喝酒去,這麽冷的天,你又跪了那麽久,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廖忠庭猶豫不決,無奈楚標極其熱情,將他攙扶起來。
“走了走了,大不了喝了酒你再來跪著。”楚標一聽他是皇城守衛,有心和他結識,方便更快的掌握長安城內外的動向,連拖帶拉,將廖忠庭拖走。
過了三道街是一個鬧市,這集市不大,靠近南城兵馬司,隻要是從南門進長安的外地官員、商販或者其他人等,都要來這裏備個案,領個牌,臨走時還得交回來,不然被城防守衛查到一律按細作處理。
因此這鬧市中專有一群本地的閑漢聚集,一般初來長安的商販或者尋親訪友的路不熟,三瓜倆棗的錢找個向導也劃算。
楚標拖著廖忠庭進了酒館,廖忠庭局促的坐了下來,道:“兄弟,我沒錢請你。”說完羞的滿臉通紅。
楚標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道:“今日我做東,哪有你請客的道理。”
他在長安乃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人,年紀不大卻早看淡了生死,加之早年的遊俠生活,更是讓他比一般人看的開。
如今也算是大難不死,那神秘年輕人雖然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但見他絕非等閑之輩,又像是與自家大統領親近。
既然他讓自己好生在長安城裏待著,那自己便既來之則安之,若是真如那年輕人所若,有朝一日自家大統領回到長安,君臨天下,自己也算是從龍之陳,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有了這等心思,楚標對廖忠庭更加的熱情,倆人這麽一喝酒,什麽煩惱的事都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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