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的冬天很冷,用梁俊的話來形容,雍州的寒冷屬於物理攻擊,隻要遮住身體就沒多大問題。
江南冬日的寒冷是魔法攻擊,就算穿再多的衣服,也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涼州是絲綢之路必經之地,也是炎朝與西山蠻邊境接壤最大的城市。
出了涼州城,往北邊走便是北涼,這是守衛炎朝與西山蠻上千裏邊境線士卒的大本營。
也是當今北涼王的封地。
寒風呼嘯著,一對對身著輕甲的騎兵從北涼城中魚貫而出,或去南或去北,或者揚起馬鞭直奔涼州而來。
北涼的西北,急行一日就是嘉峪關,出了嘉峪關,再往西北便是西山蠻的地盤。
百十年來,在北涼到嘉峪關這段路上除了北涼軍外,幾乎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身影。
簡陋的官道兩邊入眼望去全是枯黃的草根,原本這片從未有人探索過的荒地是野生動物們的天堂。
它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穿過官道,甚至在北涼軍縱馬奔過的時候,三五成群的站在遠處,目送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隻是這樣的好日子已經結束了,十幾天前,這裏來了一群穿著十分破舊卻不簡陋的人。
這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北涼軍的護送下他們從北涼出發,沿著這條官道走向嘉峪關。
從北涼城出來,每隔十裏路,就有一千多名百姓從這龐大的人群中脫離。
這些脫離大部隊的百姓,休息一番,在五名北涼軍的監視下開始在這破舊不堪的官道兩旁搭建簡易房屋。
趙老栓是在跟著大部隊走了三天之後才被通知停止前進的。
目送著黑壓壓的人群在身披輕甲,手持利刃的北涼軍護送下緩緩遠去。
趙小栓和妹妹站在父親的身前,父親一手護住自己一手護住妹妹。
“爹,秦伯伯他們這是去哪裏?”年少的趙小栓抬起頭仰著脖子看著身後的父親。
趙老栓摸了摸他的腦袋,看著消失在遠處的人群,沉聲道:“你秦伯伯他們是去嘉峪關。”
“嘉峪關...”趙小栓似懂非懂的喃喃自語。
這一路走來,出了長安地界,趙小栓就充滿了好奇心。
少年的心裏對外麵的世界一直很向往,平日在村子裏他經常聽父親講述長安城內的事情。
每次聽到精彩之處,趙小栓就眨著眼睛,想著自己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什麽時候才能去父親嘴裏外麵的世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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