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栓快步走上前去,馬新和管恒下了馬,臉色十分不好看。
咯噔一聲,趙老栓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要說管恒的臉色不好看,趙老栓不會有什麽想法,這位先生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對誰都是冷冰冰。
看起來好像是不近人情,卻是一個心底十分正直的人。
可看馬新的臉色也和管恒一般,這就是有事要發生了。
一想到倆人一早走時,給自己說是要去涼州開會。
如今這個點回來,臉色又如此不好看,莫不是出了什麽大事。
“馬先生,管先生。”趙老栓快步上前,聲音也有些顫抖。
馬新看了看他,擠出來一絲笑容來道:“今日可有什麽事發生?”
趙老栓趕緊道:“沒有,沒有。一切都和平常一樣,大家夥全都好好的,什麽事也沒有。”
一聽倆人的對話,周圍的百姓有那個腦子靈活的也都知道出了大事,大氣也不敢喘,看著馬新,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馬新一聽沒什麽事,放心心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起手來,道:“來點水,來點水。”
“水!快,水!”趙老栓趕緊上前扶起他來衝著人群喊道。
周鑫一聽趙老栓要水,二話不說,撥開人群,飛一般的衝著盛水的大桶跑去,緊接著又端著兩晚水小心翼翼的快步走過來。
一邊走一邊咿咿呀呀嘴裏喊著,讓人讓開。
馬新和管恒接過碗,一飲而盡。
一碗水下肚,倆人的臉色有些好看了。
趙老栓趕緊攙扶著讓倆人坐下,憂心忡忡的問道:“兩位先生,不是說明日才回來麽,怎麽這麽晚了還趕夜路,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周鑫更是一臉的害怕,抬著頭看向長安方向。
馬新見眾人全都一臉的害怕,笑了笑,道:“是有大事發生,不過是好事,大家不用那麽緊張。”
一聽是好事,所有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可不等眾人剛放鬆,隻見管恒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水碗扔在地上,怒道:“什麽好事,分明是他娘的大壞事,長安城裏那幫狗賊欺人太甚!”
“呼”的一聲,所有人的心又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長安發生了大事?難不成是太子殿下...?
所有的人都不敢往下想,他們都知道,自己現在能過上這種日子,全是因為長安城的那位太子爺。
若是太子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什麽教育衙門,什麽養老衙門,全都沒了。
馬新察覺到眾人心情的變化,唯恐讓他們誤會,怕了拍管恒道:“老管,瞎說什麽,這是大好事,哪裏是什麽壞事。”
管恒是個直性子,瞪著眼看著馬新道:“怎麽,怎麽就叫瞎說了?這絲綢之路是太子爺廢了好大力氣才開的。旁人不知道,你馬新不知道麽?這雍州以前是什麽樣,你心裏不清楚?太子爺在白虎山上,可謂是九死一生,才將咱們雍州各大山頭的當家的攏到一起,給了咱們一條重新做人的活路!”
馬新聽了也不反駁,臉色更加難看。
管恒指著涼州方向道:“那涼州城裏的珍寶坊,是不是太子爺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建起來的?”
又指了指周圍的百姓道:“這些百姓,是不是太子爺冒著生命危險,回到長安想方設法遷過來修路的?”
馬新的頭低的更低,臉色也更加的難看。
管恒怒聲道:“你馬新是個窩囊性子,我姓管的可不是。太子爺費勁心思好不容易把這條路重新開了,又要弄教育衙門,養老衙門。馬新,你每月兩貫錢,房子乃是布思衙門分配,等到教育衙門開了,你兒子是不是要送進去讀書識字?你老娘是不是要送進養老衙門讓太子爺花錢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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