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不少人又聚在一起,分享著各自得到的消息,企圖從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裏捋清長安城未來的走向。
“聽說了麽,太子今日並沒有進宮拜見聖人。”
“誰說不是,往年來太子殿下都是第一個進宮,今年可是不知道怎麽,這簡直就是大不敬。”
“噓,別話說八道,禮部的人都沒說什麽,你跟著嚷嚷什麽,許是陛下不讓太子進宮的也說不準。”
“還禮部,禮部現在還敢說話麽?蘇老尚書先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天牢裏,後來的禮部侍郎楊侍郎又衝撞了八殿下。這禮部要是還敢亂說話,隻怕死的人更多。”
雲德社的書場裏,三個在長安城等候補缺等了幾年多的官員,喬裝打扮,一邊聽戲一邊聊著。
整個長安城內,也隻有這雲德社裏能夠公開談論這些敏感的話題。
這三個人一進來,就聽到樓裏亂哄哄,不少人都在說秦王昨晚進東宮的事。
年紀最大的叫王易,他在長安城內等候補缺已經等了三年多了。
窮苦人家出生的王易原本以為考中了進士就能一步登天,可誰知道在長安城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多了,自己的缺還沒下來,看現在的樣子多半再等個三年也沒有盼頭。
身上的衣服補丁打補丁,窮的連吃飯的錢都沒著落,今個應了同年的邀請,奔著蹭飯的目的就出來了。
一進雲德社,聽得周圍人說什麽的都有,一想到自己等了三年,吏部那邊一直不給回話。
自己一去問就拿再等等,過幾天就有了的理由搪塞自己。
王易心裏壓著一股怒火,聽到同行的好友提到禮部的事,冷聲一哼。
“這禮部死了尚書、侍郎,戶部死了尚書、侍郎,兵部也死了一個尚書,這吏部啊,我看也是早晚的事。”
剩下的這倆人一個叫張鬆,一個叫劉音。
三人都是一塊在吏部等缺認識的,屬於難兄難弟。
張鬆家裏有點錢,可錢還沒多到讓吏部滿意的份,因此也跟著王易和劉音一塊等著。
平日裏閑來無事,張鬆就拉著二人出來喝點酒,吐槽吐槽,見到倆人比自己還慘,也算有個心裏安慰。
劉音雖然比王易家裏好點,可也好不了多少,在三人之中最是尷尬。
王易這種好臉麵的迫於生計穿的衣服打著補丁,張鬆叫喝酒,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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