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的邊境上,風很大,此時這個季節雖然已經有了暖意,可一早一晚還是有些寒冷。
一支山蠻軍隊在官道兩旁安營紮寨,兩萬人的隊伍,十分的安靜。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統領為什麽不帶著自己去洛陽,偏偏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冀州民風彪悍,官服雖然無能,可百姓之中不少草莽英雄。
自從他們入境之後,每天都有小股軍隊前來偷襲。
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可是每日在陌生的地方防著陌生的軍隊來襲,終究是煩不勝煩。
可整個軍隊上下雖然對此頗有怨言,可卻沒有一個人將這份怨言表達出來。
因為一個人,一個中原人。
正是這個中原人,他們這些人才能夠活下來,不僅活了下來,還成為了山蠻的正規軍。
跟著王庭的親衛突破長城,攻下幽州。
這個中原人在他們眼裏,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因此再大的怨言因為這個人的存在,所有人都忍受了下來。
風很大,冀州的風和草原上的風不同。
草原上的風很幹,吹在人臉上像是刀子一樣。
抵擋住這種風很簡單,隻要用紗巾蒙住臉就可以。
可是冀州的風很濕潤,尤其是在這個季節,初夏還未到夏天。
天空陰晴不定,風夾雜著水汽鋪在臉上,讓適應了幹燥環境的山蠻士卒渾身上下不舒服。
這些山蠻士卒雖然是山蠻人,可在山蠻之中他們屬於社會的最底層——奴隸。
能活下來的奴隸全都是身強體壯,鐵打的漢子。
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人被這種風一吹,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幾乎要死掉。
他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期盼著山蠻的死敵——長城守衛軍趕緊到來。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統領還有拯救他們的先生一直在等長城守衛軍。
至於說等到了會如何,他們不會考慮。
先生說開戰,他們拿起武器絲毫不會猶豫。
等待,很熬人,尤其是對於一個身患重病的人來說,時間從來都是無比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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