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守衛軍裏,一定有他們的探子!”
梁鳳皇的臉色十分難看,坐在篝火旁,許久方才說道。
坐在對麵的大漢打著赤膊,一隻手撐著大腿,嘴裏咬著麻布。
旁邊的士卒手裏拿著鋒利的匕首,在給他處理胳膊上的箭傷。
聽到梁鳳皇的話,大漢眉頭一皺,想了想,方才問道:“何以見得?”
梁鳳皇從地上拿起一根樹枝,一邊劃拉一邊道:“三日前,咱們與山蠻交戰,戰事不利,便往渤海後撤,並沒有北上與咱們的軍隊匯合。如果我是山蠻人,一定會往魯城方向追擊,可他們偏偏南下,一直緊追不舍。”
“到了渤海,我們又調轉方向,往陽信進軍,而且是夜間行軍,他們依然能夠跟上來。”
“昨日裏咱們原本定的去平昌,半道方才決定北上樂陵,可偏偏正中他們的埋伏。”
“能夠預測中咱們一次,還可以說是巧合,可一連三次,都猜中咱們的進軍方向,如果不是軍中有探子暗中留下記號,他們又如何能夠如此準確無誤的尾隨咱們,一步步緊逼?”
這一路之上,梁鳳皇都有一種感覺,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背後一雙眼睛,怎麽甩也甩不掉,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這雙眼睛的監視下。
甚至於這雙眼睛能夠看透他的內心。
壯漢胳膊上的箭傷也已經包紮好了,他揮手示意身邊的親衛撤去。
篝火旁隻剩下他們兩人,大漢拿起一旁的酒饢,噸噸噸,喝了一氣。
“說的沒錯,我也察覺到了,不光是咱們的人裏有他們的探子。甚至於連這些人裏也有他們的眼睛。”
大漢看了看周圍不遠處警戒的親衛,濃黑的眉毛努了又努,看著梁鳳皇壓低了聲音道:“如若不然,太子和秦王給我的書信裏,為什麽會知道我的身份?”
他這話雖然是在問梁鳳皇,可言語之中的懷疑卻絲毫不加掩飾。
“這天下之間,隻有你知道我的身份,長安城裏的那幫人怎麽可能知曉?不僅知道了,太子還專門送了我兩句詩。”
梁鳳皇聽出了大漢對他的懷疑,可對於此事並沒有放在心上,眼前這位大漢的身份又不是自己泄露出去的,怪也怪不到他頭上。
反倒對大漢說的兩句詩有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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