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問道:“後來呢?”
趙頊就等著苻堅的話茬呢,一聽問後來呢,趕緊道:“後來殺到最後,隻剩下張士誠的小兒子,這小兒子呢把頭發全都削了。”
“削發?那是要當和尚了?”
“沒錯,張士誠的小兒子削了頭發,穿著僧衣,給他爹在念經超度。”
“這是個孝子,臨事方知一死難,他能在這個時候還能給他爹念經超度,說明已經報了死誌了。”
“沒錯,這小兒子就一邊給他爹超度,一邊等著朱元璋送他上西天。”
“那朱元璋怎麽說啊?”
“朱元璋怎麽說?朱元璋見了之後,就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殺孝子不詳。”
趙頊說完這話,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他們當皇帝的時候,都是提倡孝道,聽到張士誠小兒子這種行為,全都想,若我是朱元璋,也會放他一馬。
“對,殺孝子不詳,那朱元璋就把他給放了?”
“放了啊,但是也不能直接就放了,他找了個由頭,就問這孩子,說孩子,你這頭發削了,以後還能長出來麽?”
“這頭發自然是能長的。”
“張士誠小兒子要是這樣說,那可就是思路一條了,你別看他小,孩子聰明,馬上就說,以後再也長不出來了。”
“哦,說的對,他這是告訴朱元璋,自己以後打算當一輩子和尚了。”
“沒錯,朱元璋一聽這話,馬上就說,孩子,當初我給和你爹有過交情,一塊放羊的時候就說了,誰輸了誰死,然後贏的一方要放對方後輩兒孫一條僧路,你現在當了和尚,那就是僧人,我這個當叔的,不能違背諾言,不然的話,我後輩兒孫也得遭報應。”
“當初可不是說放一條僧路,而是說放一條生路。”
“哎,這當皇帝的人,你又不是沒當過皇帝,這皇帝的嘴,是天下最不能信的玩意。”
“對對,有句俗語不是說了麽,皇帝的嘴,騙人的鬼。”
“咳咳...”
茶館裏這幫聽眾趕緊咳嗽提醒,老朱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端起茶水來,慢慢品著。
趙頊見老朱一臉的淡然,好像並沒有因為自己說的事發怒,膽子愈發大起來。
“反正不管怎麽著吧,這朱元璋就把張士誠的兒子,這個小和尚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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