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秦府之中安靜無比,偶爾有一兩聲狗叫,也十分的遙遠。
洛陽城的宵禁很嚴格,自打長安聯軍圍城之後,因為觸犯宵禁的規矩已經處死和不下於上百人。
這種殘酷的手段,讓秦應十分的反感。
他原本就是洛陽本地人,梁植沒有來洛陽之前,秦應就在府中當值。
在洛陽城的官麵上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以往的洛陽城乃是長安的陪都,達官顯貴很多,卻沒有長安城裏那麽濃重的官場氛圍。
百姓們的日子雖然過的緊巴,卻也不像是現在這樣,表麵上是生活無憂,暗地裏卻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
秦應從枕頭下拿出雍州的報紙。
這份報紙每十天為一期,隻在雍州供應,流落到洛陽的很少。
這份報紙,秦應看了不下於上百遍,每天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他都會翻來覆去的看。
報紙上的新聞,讓他很興奮。
當臥底的日子不好過,尤其是在洛陽城內老朱的眼皮底下。
用如履薄冰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每當秦應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這份看了無數遍的報紙,都能給他帶來堅持下去的信心和動力。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啊。”
秦應坐了起來,將報紙放在桌上,由衷的感慨道。
話音一落,房間內傳來一聲沉悶的敲門聲——確切的說是敲打木板的聲音。
秦應一個激靈,趕緊將報紙收好,快步走到窗前,將床鋪掀開,在床板上敲了三下。
隨即床板掀開,從下麵跳出一個人來,正是曹破山。
曹破山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衝著床下道:“殷老大,可以出來了。”
沒多久,梁俊在前,文淵在後,出現在秦應的書房之中。
“下官秦應拜見太子殿下。”
秦應見到梁俊,納頭便拜,卻被梁俊伸手扶起。
“秦大人辛苦了,咱們長安不興這一套。”
秦應一愣,馬上想起報紙上寫的事情,心中敬佩:“原來雍州不行跪拜之禮是真的。”
馬上改為躬身行禮道:“委屈殿下了。”
梁俊擺了擺手,坐到椅子上,道:“談不上什麽委屈不委屈。”
秦應趕緊端茶倒水,梁俊喝了口水道:“若非是秦大人,本王現在早已經被關進詔獄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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