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劉文靜在丘山的時候,整個丘山眾多弟子裏,就屬他最皮。
老頭隔三差五就得找個理由罵一罵劉文靜。
如今劉文靜下了山,老頭憋了好久沒罵過人了,劉備一來,正撞槍口上。
好在劉備也習慣了,遇到這種情況隻能默不作聲,任由夫子罵爽快了。
誰知夫子隻罵了一句,就氣哼哼的坐了下來。
這種行為十分的反常,往日裏隻要一提到這個話題,夫子不罵上半個時辰,絕不罷休。
今個是怎麽了?
劉備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先生,你怎麽不罵了?”
夫子歎氣道:“我心疼。”
“心疼?”
劉備一愣,有些著急,道:“疼的厲害麽?我去叫衛疾來。”
著就要往屋外走,夫子抬手攔住他道:“玄德,不用叫了,我這個疼不是疼在身上,而是疼在心裏。”
劉備明白過來,走到他身邊坐下,將旁邊的筷子遞給他,道:“先生,吃點東西,你剛剛喝了那麽多酒,窗戶還開著,冷風一吹,心裏難受也是正常。”
夫子拿起筷子,怒道:“正常個屁,老子活了那麽多年,什麽陣勢沒經曆過?別是喝點酒吹冷風,當年在漠北,那麽冷的,老子和張騫一起,大晚上睡冰窟窿,吃肉幹喝冰水,一點毛病都沒櫻”
著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裏,又道:“老子是被這幫狗東西氣的,在丘山之上跟著老子學了那麽多年,結果全都學狗肚子裏去了。”
眼見著老頭的火力從自己身上轉移,罵起來自己的學生,劉備默默的給他添酒加菜,不敢話,唯恐殃及池魚。
夫子越越氣,道:“梁氏乃是炎朝正統,如今太子未死,攝政王當政,朝廷上下百廢待興。她楚秋九卻在山南想要另立朝廷,慈亂臣賊子設的科舉,便是中了又有何榮耀?”
劉備聽到這話,心裏更是感慨良多。
夫子就是這樣的性子,在他心裏對於正統看的十分重。
當年若非自己乃是中山靖王之後,又是當朝皇帝的皇叔,隻怕夫子也不會讓臥龍和鳳雛出山輔佐。
如今楚秋九先是傷了太子,又公開造反,在夫子眼裏乃是十足十的叛逆。
夫子罵了半,一半罵楚秋九禍亂朝綱,一半罵手下這幫學子目無君上。
到最後,劉備聽的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夫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麽對於這種事卻耿耿於懷?
正想發問,隻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被人打開,正是丘山八奇中的老五,夫子派下山去的五弟子衛疾。
衛疾一進來,臉色帶著焦急。
還沒出生,夫子臉色冷了下來,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往日裏我教你的禮儀全都忘了不成?”
衛疾欲言又止,看著夫子冷淡的臉隻能將嘴裏的話咽了下去。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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