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夫子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在雞兔同籠這個問題上和眼前這個殷公子不分上下。
甚至還隱隱占上風,自己依仗的並非是計算能力。
而是記憶能力。
夫子在數學這塊並沒有什麽賦,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而在雞兔同籠這個問題上,夫子有一段時間,確切的是有那麽幾十年沒什麽事幹。
他閑著沒事,就把雞兔同籠這個問題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買了一百隻雞,一百隻兔子,然後依次把他們放進籠子裏,記錄下了一萬種分配方式裏,雞兔各有多少隻頭和腳。
因此在和梁俊的交鋒中,當夫子聽到梁俊的問題時,腦子裏並沒有計算,而是直接將對應的記憶了出來而已。
所以,這種情況下的夫子,對於梁俊自誇計算速度下無雙,十分的好奇。
甚至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梁俊真如他所,計算速度迅捷無比,他就會拜梁俊為師,學習這項本事。
“怎麽?先生不信?”
梁俊看著夫子,打趣問道。
夫子哈哈一笑,道:“信也不信,不管信還是不信,方得眼見為實才是。”
梁俊嗯了一聲,點頭道:“先生的沒錯,不如先生再出題,可以出比雞兔同籠更加難的問題,看一看我的本事。”
夫子見梁俊有主動挑釁的意思,也不願意弱了陣勢,應了一聲,隨後背手走來走去。
走了兩步,夫子停了下來,看著梁俊道:“《九章算術》之中有一題,乃是兩鼠之問,需以盈不足術解之,殷先生想必應該清楚。”
梁俊一聽這位丘山書院的副院長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心裏有些受用。
同時對這位來曆不明的先生有些佩服。
這位先生看起來做事不拘節,又有些斤斤計較,卻是個十分大度的人。
剛剛和自己比試一番,知道自己有些本事,這位先生連稱呼都變了,以示尊重。
這份氣量,絕非等閑之輩能夠有的。
梁俊向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
夫子完,他趕緊站起躬身道:“回先生,在下曾略微研究過。”
《九章算術》,梁俊隻是聽過這四個字,要看過,那就是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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