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
離心側頭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春桃叫道:“把這個竹筒接縫處的粘土去了。”
“是,娘娘。”
春桃上前一步,接過離心手上的竹筒,小心的把筒口的粘土搌掉,用裙邊擦拭幹淨後,方交到了離心的手中。
離心接過,轉過身來,對李容修道:“李侍衛,既然是密函,離心亦當要用心對待,我且回車內去閱。這樣,亦好顯得對這一‘密’字的尊重。”
李容修聽了,雙手一抱拳:“娘娘請...”
春桃聽了,忙過來扶住離心,齊齊向馬車內走去。
小環見離心果真又回到了車內,心下大喜,以為是自己的哭引起了離心的注意,回過頭來,抱著自己一起去那驛館交換公文去。
待細細一看,心裏不禁一愣:看離離這深思的神情,又發生什麽事兒了?
抽噎著慢慢停止了啼哭,便見她在春桃姨娘的幫助下,彎腰入得車內,先用手摸了摸自已的頭:“環兒乖,娘親一會兒便來抱環兒。”
說完,“吧唧”頗是用心的親了自己一大口。
很是神奇,每每隻要離離溫柔的一摸自己,一親自己,自己的心裏便生出許多的安心與舒愜來,十分受用,越多越好...
離離跟自已說完話,便坐到了剛剛的地方,把拿在手中的紙張輕輕打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隻是一眼,便見她的眸中流露出驚異的神情。
這是?...
小環心裏猜測著?這是誰寫給離離的信?
...
看文件向來習慣於先看落款是誰的離心,展開信紙低頭向下看去:李容蘭。
立刻,腦海中便浮現出一位淺綠衣裳,端莊容秀的女子形象來。
記憶中,好似這個叫李容蘭還曾經幫過自己一把,應該不是壞人。
再往深處思去:李容蘭不就是李容修的妹妹嘛?看這情形,怎的自己的親哥哥,竟不知道是妹妹差人給自己送來的密函?
難道,有什麽真的很秘密的事兒,連這李容修也不能懂?
停下心內的思考,離心把眸光上移,從信的開始看了起來:
離姐姐:
冒昧寫信,離姐姐心裏定是十分意外,容兒緣何會在離姐姐回新涼的路上修書一封,讓高侍衛急急送來...
容兒隻是有一事相告...
...
因此,容兒私下認為:離姐姐暫避為好,待聖上回朝之後,再擇機而回不遲。
下麵的落款是:李容蘭。
認真閱完,離心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凝重,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看向春桃:“春桃,有火折子嗎?”
春桃聽了,忙伸手從懷是一掏,拿出了一個火折子來。
離心接過,“哧——”一下點著了,把手中的信湊了上去...
待那信變成了灰色的火末,用手一搌,那信便成了粒粒細小的灰塵。
做完這些,離心複又把火折子交給了春桃。
一邊的清香見了,心下暗暗揣度著:娘娘有事,向來不會瞞著我與春桃,這次,為什麽看完信後,竟是不聲不響的便把信給燒了?
有心想問,見娘娘的表情甚是冰寒,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一時,車廂之內,除了小環偶爾的哭後尚餘的幾不可聞的斷斷續續的抽咽之聲...氣氛變得甚是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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