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師傅見他心意甚誠,大有長跪不起的意思。
念他一個人,聽力尚可,便卻是個啞子,指手劃腳的不會說話,便把他留在了蒼冥峰為仆。
因他能聽懂別人說的話,自己卻不會說,師傅便喚他啞仆,而自己從小便叫他啞叔,叫慣了之後,倒是他的真名反而不記得了。
每每自己受了師傅的責罵之後,常常亦是會象現在的虎虎一樣,來找他訴說,日久天長,亦是對他生出了微妙的情誼來...
而他,亦甚是勤奮好學,師傅教自己與師哥練功時,他隻要有空,便會在旁跟著做出各種姿勢,十多年下來,竟亦是練了一身不凡的功力。
記得,多年前,自己的師傅染疾下山後,不知歸處...
而那時,師哥已娶了妻子,歸隱了神醫穀。
自己一下子沒了師傅的管教,仗著年輕氣盛,到蒼冥峰山下浪了兩三年後才回到蒼冥峰。
再次回時,便是這個啞叔帶著幾個仆人在維係著蒼冥峰上的一切,自己回歸後,他便心甘情願的做了自己的仆侍,一心一意的替自己打點著蒼冥峰的一切...
可是,剛剛他是如何抱著虎虎那麽一轉的,自己都沒看清...
風清雲壓下心中的微異...
就見啞叔用手比劃著:主子,阻擋了你想處罰虎虎的舉動,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虎虎已跟我說了,你打算安排我跟風清離去西域皇城,我很願意。
停了一會兒,又比劃著:但是,我想帶這個小娃兒去,正好帶他去外麵見識見識,讓他體驗人世的冷曖不易。希望主子能夠成全。
一邊的風清離,一晃與啞叔也是處了六年的時間了,對他的比劃十有八九都能理解,見他竟然想要把虎虎帶在身邊,心下亦是感到意外。
風虎虎見了啞叔的比劃,心下可是樂開了花...
見風清雲與風清離都保持著沉默,啞叔急了,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了結實的臂膀來,然後又急急的對著風清雲比劃道:“主人,相信我,我會保護好小主子的兩位親人的。
風清雲思道:看啞叔剛剛的身手,竟是不亞於我,若有他護著風清離與風虎虎,這一路,自己應該是可以稍稍放心的。
沒想到,這啞叔在蒼冥峰這麽多年,除了做事,那功力竟也是盡得師傅的真傳了,比自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此時,風清離也在心裏權衡著:風虎虎畢竟從小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這些年來,在自己有意的疏離下,他一生氣,心中一有苦楚,便喜歡找啞叔去傾訴。
這要是自己不在‘風府’,啞叔也不在,扔下他一人跟這個動不動就對風虎虎使用武力的風清雲在一起,是不是確是不太好...?
再說,自己跟啞叔一個男仆在一起,好似也不是很方便,不如,帶著虎虎倒似反而利多而弊少了,而且,路上,啞叔也可以教虎虎背些口訣什麽的。
想至此處,臉色緩和了下來,對著風清雲道:“既然虎虎堅持要去,路上又有啞叔陪著,那,就讓虎虎跟著我們吧,正好沿途也能解些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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