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瞧,離心的眼睛瞬間便被前麵站在薔薇花牆邊修剪著花枝的一位女子粘住了。
一襲鵝黃色的,質地上乘的天蠶絲的衣裙,發髻輕挽,身姿靈秀...
正惦起腳尖,拿著剪刀在剪一根長長的枝,旁邊兩個小侍女一邊一個的在認真的幫著她的忙...
此時,那剪下的枝,她正拿在手上,緩緩的轉過身來:細眉清目,膚色白淨,細細看去,竟是能看出幾分自己印象中的鄭潤的神色來。
鄭蜜?
離心的腦海裏毫無征兆的湧出這個名字來。
大約是那為了促進兩國友好,而過來和親的那皓月朝的公主,鄭潤的妹妹鄭蜜。
轎子漸行漸遠,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看來,這裏並不是李容蘭的住處,應該是那鄭蜜的‘安心殿’。
離心不自禁的在心下一歎,記得自己在回新涼皇宮前,那鄭潤跟自己聊的那一夜。
臨分別時,倒甚是鄭重的托付自己:“若離心在新涼皇宮中有些許閑暇時間的話,多去幫鄭潤去看看我的妹妹鄭蜜。
要知道,她十六歲上便在那當時的皓月之後候玉瑤的慫恿下嫁與了如今新涼的皇上劉純一為太子妃,此去經年,一晃便是好多年...
從來沒有再回過皓月。“
哎...離心把探出轎子多長的身子,緩緩的往轎子裏縮了縮。
如此清淨的女子,這劉純一竟是看不上。
不知,這個後宮裏頭,有多少的女子大好的春光都徒然的耗在了這皇宮裏,也許,有的一生,都沒有嚐到過愛的滋味。更別談什麽愛情了。
一時之間,這離心便沒了看景的興趣,
記得自己當時問那鄭潤,“你這個妹妹倒是好生有趣,這麽年輕,卻給自己住的地方起了個‘安心殿’這麽老氣橫秋的名字。
為什麽不起個象我妹妹的那樣,‘桃源軒’多詩情畫意又書香氣十足啊。“
記得,那鄭潤聽了,輕輕的笑了笑:“離心,你還年輕,有些事你還不懂,這情愛,講究的是兩情相悅,一個人的努力是沒有用的。
便是一時的得到,終究還是長日苦短的煎熬。這‘安心’多少有些**的成份,但何嚐不是最好的無愛狀態?”
記得當時從沒談過戀愛的自己聽了,在心下倒甚是腹誹著:你都知道這愛情是兩情相悅的事兒,一個人努力沒用,那就放棄啊,我離心還就不信,天下如此之大,就沒有一個男人是喜歡自己,而自己又喜歡他的麽?
如今細細想來:當時自己剛穿到這古代來不久,這思想裏還是現代的思維:愛情自由,婚姻自由。
今天思來,這古代的女子,哪有這種權利?
為了皇朝,為了天下安穩,沒想到,這女子能做的,不是馳騁疆場的作戰,而是以這種方式犧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但願...
所有的和親公主,假如不能遇到愛情,亦能遇到一個憐她們如自己妹妹的兄長般的哥哥吧。
想到這兒,離心不禁的想起了這新涼的盈郡主換回自己與小環的事兒來。。。
不禁又是一聲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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