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約是韓若有生以來最忙碌緊張的一天，淩晨五點就被叫起來開始做發型化妝，大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她做完了頭發時，天色才蒙蒙亮了一點。
而化完妝後，天光早已大亮，整個家裏從燈火通明到四門大開人頭熙攘，似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頂著一腦袋精致的發型妝容，她沒有任何喘息的時間，又趕緊去換婚紗。
莫子聰這一回沒讓她自己選婚紗，完全是他早早地自己悄悄決定了，突然把成衣擺到了她麵前的。
“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會喜歡這一套婚紗？萬一我不喜歡，或者尺碼不對，豈不是來不及換了？”婚禮前一天她才看到婚紗時，就這樣問她。
他捏著她的腰肢，在耳邊輕笑：“你渾身上下什麽尺碼，我怕是比你還清楚。”
“至於婚紗，你不許不喜歡。”他說得斬釘截鐵，“因為這是我親自為你設計的。”
“你什麽時候也會設計衣服了？什麽時候準備的？”
韓若知道，要製作這樣一套複雜精致的手工婚紗，沒有一個月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恢複記憶以後不久，就在籌備這件事了。”
韓若看著莫子聰的臉，眼眶裏頓時一熱。
沒想到，他這麽有心。
這件事他悄悄準備了那麽久，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向她透露，還真是做得太滴水不漏了。
正式換上這一套潔白的婚紗，她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不是第一次穿婚紗，卻是正經地第一次嫁人，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應該也就這一次了，不可能不心情忐忑。
莫子聰親自設計的婚紗，每一寸地方都正好貼合她的身材，勾勒出窈窕的曲線。
韓若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幸好這幾天沒有胡吃海塞，不然稍微胖上一點點，她就沒法把自己塞進這件婚紗裏了。
為了她行動方便，莫子聰沒有讓人做層層疊疊的白紗拖尾，長度隻到腳背，剛好蓋住她的鞋子，這樣的話，她就算不穿高跟鞋，也沒人看得見。
不過，韓若是不可能允許自己穿平底鞋的。
“我這樣設計，就是怕你穿著高跟鞋站一天會累，你怎麽不聽我的話？”
莫子聰進試衣間時，她正好穿好了衣服在換鞋，發現她還是選了那雙足足有十二厘米跟的婚鞋，把他特意準備的一雙平底婚鞋撇在了一邊，不禁皺起了眉。
“我不管，我就要穿高跟鞋，這樣顯得我腿長一點。”
他笑道：“你的比例還不夠好嗎？我看今天出席婚宴的女明星都沒有人能比得上你，何必自討苦吃。”
韓若站了起來，在他麵前比劃了一下。
她個子本來就高挑，換上了高跟鞋之後更是比旁邊的女傭高了一大截，但是在莫子聰麵前，仍是隻到他耳朵的位置。
“誰讓新郎個子那麽高了，我才不想在你身邊被比下去。”
他抑製不住自己的笑意：“你今天一定是全場最好看的，誰比得過你。”
“那，我現在好看嗎？”
“你什麽時候不好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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