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和貴妃的關係是哪個妃子都比不得的,在皇嗣這事上他也恨極,當場應了這話,不但將五皇子送去了,還送去了半個太醫院的禦醫,隻為保住五皇子的命。
朱宅一事尚未落幕,這事又起,一事接著一事,全是宮中爭鬥。
再一對比在前線打仗奪回國土的安皇子,人心漸偏。
時不虞對眼下的進展很滿意,分出些心思來給有關係的各家送年貨。
當然,這個關係都屬於計安,比如麗妃、老師、以及幾位皇室宗親。
她也不偏心誰,一視同仁,全是一車有葷有素的新鮮菜色。
離過年隻有七天了,接下來她打算歇歇。
“姑娘,永親王府送了回禮,並送來名帖。”
剛剛才趴下來打算歇歇的時不虞盯著阿姑手裏那名帖,像在盯著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一會後才接過打開,果不其然是邀約。
可以永親王的身份地位,讓她過去一趟完全不必下帖,隻需一句話就夠了。
萬霞蹲下來一瞧,補充了一句:“這名帖和回禮,都是永親王府的大管事親自送來的。”
宰相門前七品官,永親王府的大管事,比七品可還大多了。
合上名帖,時不虞站起身來:“更衣,要鄭重些。”
“是。”
永親王府的門出了名的難進,可從大門至內院,再到暖閣,時不虞進得暢通無阻。
“進來吧。”
低沉的聲音從暖閣傳出來,大管事張嘴本欲通傳,聽著這話重又閉上,撩起簾子相請。
時不虞挑眉,不但暢通,還沒讓她等,這態度,值得好好想想。
暖閣溫暖如春,檀香嫋嫋。
時不虞朝上首之人行萬福禮:“不虞,見過王爺。”
“免禮,坐。”
時不虞不驚不慌,不卑不怯,在自己該坐的位置坐下,這才抬頭看向說話的人,是個白須老者,麵容瘦削,不怒自威。
“如今計安不在京中,下人都聽話?”
“是,都好,勞您記掛。”
永親王看她一眼,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他離開京城時曾托本王照顧你,沒成想你連門都不出,倒是用不著本王做什麽。”
“小女子幫不上他的忙,但也不想出什麽事拖累他。”時不虞起身行禮:“多謝王爺。”
“也好。”永親王似是笑了笑:“京師重地,難免有些風波,外出確實容易多生事端。有你這樣的賢內助,是計安的福氣。”
“有他,也是我的福氣。”
時不虞嘴裏應著,心下琢磨他把自己叫來的用意,可直到她離開,也隻是敘了敘家常,並送了她數套頭麵首飾,以及珍寶若幹。
萬霞輕聲問:“姑娘覺得是何意?”
“做給皇室中人看的。”時不虞合上箱籠:“之前我還奇怪,皇室那麽多人,什麽樣品性的沒有,卻至今不曾有人來找我麻煩,現在知道原因了。這位永親王,用他的身份鎮住了那些人。”
時不虞笑:“到底是受過白胡子的調教的人,知道怎麽做於大局來說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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