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可能。
低頭笑了笑,時不虞道:“娘娘不必擔心,我不會帶壞他的。”
“我不擔心你帶壞他,國師的弟子,知道輕重。”
時不虞趴在桌上看著麗妃似笑非笑:“看在我都來陪你吃年夜飯的份上,別拿白胡子來說事,我脾氣不太好,脾氣上來了會管不住自己。”
“沒拿誰說事,正是知道你是多鮮活的人,我才會敞開來說。”麗妃歎了口氣:“宮中不是沒進過鮮活的女子,無一例外,最後都枯萎了。皇宮那個地方,會抹殺掉所有屬於自己的模樣,最後成為一個合格的宮妃。比起那些木偶一樣的人,我更願意看到你眼下這般模樣。自在,隨意,張揚。而皇宮,容不得這些。”
“放心,我才不會去做個給妾室發錢,養得她們花枝招展的賢惠大婦。”時不虞歪著頭笑了笑:“所以,大過年的可以說點讓人身心愉快的話題嗎?”
這話題讓你身心不愉悅了嗎?麗妃心想。可到底也是知好歹的人,她問:“你想說什麽?”
時不虞想了想,發現除了正事,以她們的關係還真是沒什麽話好說。
索性她就說起了正事:“鄒家來找你了嗎?”
“父親給我遞了話,說鄒家如今在明麵上,皇帝反倒不好動,讓我先靜觀。”
“是這樣沒錯,在計安倒台之前鄒家不會有事,但也有個前提。”
麗妃追問:“什麽前提?”
“你讓鄒大人把家人管好,不要被人攛掇利用抓住把柄。若是鄒家給計安帶來麻煩,我會比皇帝更先將鄒家收拾了。”
時不虞不再懶懶散散的趴著,坐起來看著麗妃的眼神如同睡醒的老虎一般有了鋒芒:“再轉達一句,我絕對會讓計安笑到最後。”
“我一定轉達。”麗妃看著這樣的時不虞,有些羨慕,但更多的是感慨。
有如此本事的姑娘,若折了雙翼困在深宮太可惜了。更何況還不一定困得住,到時,必生動蕩。
時不虞氣勢一收,又是一副沒了骨頭的模樣,臉上的好奇顯而易見:“二師兄是個怎樣的人?”
這個問題,麗妃從來沒有想過。
入宮為妃,為他拚盡一切,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今天,並且從不曾後悔過。
所以她想了想才回答:“他身高七尺,麵如冠玉,很愛笑,遠遠的就能聽到他的笑聲。不止是對宮妃,對朝臣同樣如此。但他賞罰分明,該大懲的不手軟,該殺雞儆猴的時候絕不留情,且有容人之量,他在位的那段時間,禦史的地位極高。哪個臣子該如何用,哪些人能親近,哪些人該遠離,他清清楚楚。閑暇時為我畫過眉,繪過畫,得知我有孕後歡喜得和個孩子一樣。”
憶起過往,麗妃的臉上有了笑意:“他真的很好。”
時不虞心想,這樣的二師兄,怪不得被人如此惦念。
不過,和計安完全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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