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斜,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把事情搞得這麽大!”陸遠中氣十足,罵起人來威嚴得很。
他瞥一眼陸斜的小臂,手腕處露出了一小截白色紗布。
“哼,為了個不明來曆的女人,還把自己弄得受了傷,你可真是給我們陸家的男人長臉!”
陸斜將文件猛地一砸,麵上的表情卻是清清淡淡。
“你這種會讓自己女人受傷的男人,就給陸家長臉了?”
他說的,是當初陸遠對童婉進行家暴的事情。
陸遠聽到他這大逆不道的話,果然被氣得不輕,他掀起拐杖,猛地砸碎了辦公室裏的一個名貴古董花瓶。
“畜生!”
陳景婷緊忙給他順了順胸口,“老爺,你別生氣,身體要緊,小斜隻是逞一時嘴舌之快,不是有心的。”
陸遠不理陳景婷,繼續朝一臉淡定的陸斜暴喝:“陸斜,我今天不跟你提過去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我說閆平彥的事。
趕走設計師也就算了,再加上毆打離職設計師這條罪名,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傳媒有多厲害,什麽料都能給你挖出來。這件事經過你一鬧,遲早弄得盛美和ES臭了名聲。
我今天就把話撩在這兒了,你必須給我去向閆平彥道歉,然後乖乖地把他給請回盛美。”
聞言,陸斜也有些繃不住了。
“老頭子,當初是你自己說,要給我半個月的時間,讓我自己解決這件事情的,現在倒好,出爾反爾了?”
陸遠冷嗤一聲,將手背在身後。
“我當初就說了,要在不危及盛美利益的前提下,允許你自己解決。你現在自己看看,你幹的都是些什麽事?”
陸斜冷下了臉,唇線緊抿,雙眸緊緊斂起。
“陸遠,你知道的,我為什麽要這麽針對閆平彥,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你比我還要清楚,你當真要這樣逼我?”
他的聲音裏結著冰渣,周身也是寒氣逼人。
陸遠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一雙銳利的鷹眸微微閃爍。
“陸斜,當年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你不必過於介懷。你母親和閆平彥的抄襲問題,連業界都無法判定,你更沒有資格給閆平彥下死刑。”
“到底是無法判定還是不想判定,陸遠,你自己心裏有數!”
“陸斜,你還想怎樣?”陸遠也勃然大怒,脖子粗了一圈,“你以為這種問題,是你一份偷來的設計手稿就能證明的嗎?”
他舉起拐杖,氣頭上來,一棍子便砸到陸斜身上。
陸斜全程繃著身子,一動不動,一雙深沉的眸子,隻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人看。
這就是他母親攜手相伴走過二十年的男人,在閆平彥汙蔑他母親抄襲他的珠寶設計作品,並且以要宣揚出去為由,威脅陸家要進盛美當首席設計師的時候,這個在芒城甚至可以說隻手遮天的男人,竟然屈服了。
他真的同意了閆平彥的要求,通過陳景婷的牽線搭橋,以讓閆平彥進盛美當首席設計師為讓步,成功讓他閉了嘴,卻也在盛美放了一顆定時炸彈。
隻不過,陸遠沒想到。
這顆定時炸彈,最先引爆的不是他,也不是盛美和ES,而是他以為還被蒙在鼓裏的陸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