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很遠,陳墨就聞到了酒味兒,同樣問道酒味兒的還有坐在陳墨身邊的恬恬。小孩子總是沒什麽估計的,小丫頭擱下筷子,立馬雙手捂起鼻子,聲音稚嫩道:“好臭,爺爺你喝酒了,好難聞!”說著,還鄙視的看了一眼洛珩宣。
小丫頭越是這樣,洛珩宣越是來興趣。他勾唇一笑,走近小家夥故意哈了口氣。
“好臭好臭,媽媽,爺爺喝了好多酒。”恬恬揮舞著手,想對陳墨告狀,然而卻被洛珩宣先一步抱在了腿上。
他眸光裏滿是醉意,半眯著看著小丫頭沉聲道:“爺爺那裏臭了?恬恬不喜歡爺爺了嗎?爺爺隻是喝了一小口,一點都不臭,一點都不……嗝…臭……”此刻的洛珩宣半醉半醒,像是個小孩子。潛意識裏還知道恬恬是他最親的小孫女,事實上卻不知道自己喝醉了的醜樣子。
怕他嚇到孩子,陳墨從他身上抱走恬恬交給保姆,又將洛珩宣拿在手裏玩的筷子拿了過來。
“你喝了多少?”陳墨問,而對方卻沒有回應,隻是麵容沉寂,時笑時不笑的看著麵前的桌子。
“洛先生,你和她見過麵了對不對?你為什麽要見她?”陳墨指的‘她’是陳雪燕,喝醉了的洛珩宣雖然意識不太清楚,但是還不糊塗。
迷糊的點點頭,洛珩宣答了個:對。
他和陳雪燕見過麵了,但是陳墨現在不想問他什麽,喝醉了的人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來什麽的。
“我扶你回房間吧。”陳墨扶著仰靠在椅子上的洛珩宣,也不管他是不是拒絕,就把人扶回了房間。
她再次回到餐桌邊的時候,白落塵還在優雅的吃著飯菜,時不時的給恬恬夾著小丫頭喜歡吃的。一看到陳墨來,白落塵就給陳墨布了菜,關照她身上有傷多吃補補。
陳墨沒說什麽,隻是點頭應下。看得出女孩兒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用問,白落塵多多少少也猜得出來陳墨在擔心什麽。
晚上回到臥室,陳墨坐在床上良久良久沒睡。手裏捧著一本是和服裝有關的時尚雜誌,卻無心看進去。一進臥室就看到她這個狀態的白落塵隨手關上了門,“你想再多也沒用,事實才是你最應該接受的。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心裏多多少少也該知道的。父親不是個輕易喝醉的人,他見過你媽媽之後就把自己灌得大醉,陳墨,你還是不想接受嗎?”
白落塵說的,早在洛珩宣進門的那一刻,陳墨就想到了,或者說在當初洛珩宣得知自己就是他的女兒,要認自己的時候,就該知道了。
可就是這樣,陳墨還是在心裏難以接受。
從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痞子女孩兒,轉變成私生女嗎?
既然她不是陳雪燕光明正大嫁的丈夫的親生女兒,既然陳雪燕從來從沒喜歡或者說從未看得見過這個女兒,為什麽當初要把她生下來?
拿著雜誌的手越來越緊,指尖的關節處泛著白,忽然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可是又哭不出來。
看到女孩兒這個樣子,白落塵的心很不是滋味。但是有些事盡管明知道很殘忍,也依然要麵對,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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