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聽到沒,你可以光明正大地逃課了。”
唐不甜瞪她一眼,“哎呀,結巴又不像你,人家是要好好學習,和老大一起考X大的。”
顧然跟著一起嘻嘻哈哈,隻有蘇知新和溫故的麵色蒼白。
十八歲,就擁有了難以啟齒的秘密。臨走之際,校醫在她耳邊輕輕,“回家和父母商量,早點解決掉。”
距離高考還有兩個月。
蘇知新是唯一知道那個秘密的人,溫故在搖搖欲踏的床上窩了幾以後,她背著家裏,偷偷拿了幾百塊,開門之際,兩個女孩的麵色同樣枯槁,蘇知新壓抑著顫抖的哭腔,“溫故,我們去打掉吧。”
縣城偏僻的診所,燈光昏黃,大廳的長椅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泛著油膩的光,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
兩個女生皆麵色蒼白,校服底下藏掖著的不安,被女護士盡收眼底,口罩遮住半個臉,兩記白眼卻清清楚楚,來這裏檢查身體?呸。
早就見怪不怪。
簡單的馬尾,幹淨的臉,連話都帶著顫抖和恐懼。
醫生看著溫故,也覺這樣一個眼神清澈無辜的女生,怎麽就她歎了口氣,“以後要擦亮眼睛,不要被幾句花言巧語就騙了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不,不是的。”溫故慌亂搖頭,她真的不是那樣的女孩子。
“結巴孩子到底是誰的?”令人絕望的等待之際,蘇知新猶猶豫豫地開口,“你放心,我我不會告訴別人,是紀淮的嗎?你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不出來呢,我會幫你的,大家都會幫你的。”
昏暗的走廊,溫故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終於泣不成聲。
屈辱像海浪一樣席卷而來,狠狠地拍在她身上,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窒息。
蘇知新瞪大了眼睛,她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整個人都在劇烈的怒氣之中顫抖,“不,我們去告他,溫故,溫故你不要哭,我們會保護你的。”
“不要,真的不要,知新,你答應我,不要出去,求求你。”指甲幾乎快要嵌進皮肉,溫故蜷縮在一起,“求你,替我保密。”
“好”
“誰是溫故?”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的聲音聽著極為冷漠,又重複了好幾遍,陰森空蕩的走廊裏回蕩著餘音,“到你了,準備一下。”
她的步子沉重,一步一步如踩在針尖,蘇知新在溫故的身後掩麵祈禱,隻希望一切都能夠平安無事。
耳畔傳來機械的雜音,嗡嗡作響,冰涼的手術刀在眼前閃過明晃晃的幾道寒栗,燈光照在頭頂上,白茫茫的一片,模糊地看不清自己是在什麽地方,溫故隻覺得幾縷滾燙籠罩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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