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並不想,因為出來,氣氛一定會變得怪怪的。
那個到底算什麽呢?
秦蘇墨傷害過她的烙印?若不是他派人強行帶她走,開七也不會拚了命也要護著她,然後,什麽都不會發生了。人生的軌跡,會繼續按照既定的方向走,不會統統變了樣,也不會改變他們。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提。
“我想回老家看朋友,我知道你又不會答應,所以就偷偷地去了。”
這個解釋並不高明。
“你不是很有底氣的嗎?是誰剛才和我,‘你都答應過我很多事了,所以這次也會的’,溫故,應該是你吧?”
“那,那我以後不會了。”溫故幾分心虛地看了他一眼,“下次會和你打招呼的,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以為這樣就算了?
秦蘇墨皺了皺眉,“實話。”
他的聲音冷冷的,“不然我真的不會保證過了今晚,你還能好端敦站在我麵前,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毫無疑問,這是警告。
一旦逼近他忍耐限度的臨界點,想靠服軟撒嬌蒙混過去,溫故是沒有把握的,所以她不敢去隨隨便便地挑戰他的脾氣。
溫故知道,秦蘇墨對她狠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狠。
“時候,我總是一個人。”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了口,雙手負在背後,拇指緊緊地扣在一起,“沒有人願意和我做朋友。他們,我是鄉巴佬,是瘟疫,誰和我一起玩,誰就會被傳染,我的爸爸媽媽都是因為被我傳染才死了,不要我了,這句話讓我難過了好很多年。”
秦蘇墨的心髒忽然跟著緊了一緊。
他出現的沒有那麽早,那個時候,他還不在她身邊。
她的童年都是心翼翼地活著,被人欺負到隻能默默忍受的那段時間,溫長如去哪裏了呢?
嗬,正和自己的父親牽扯不清,前前後後,秦啟謙不知道為了這個女人花了多少錢。
“從那以後,我就很內疚,一定是因為自己哪裏做錯了,大家才不願意和我玩,我才會孤零零的。”
“再後來,等我長大一點,就覺得這好像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了,如果有誰主動和我一句話,我會偷偷地開心很久。可也隻能是偷偷開心,因為我知道的,他們隻是和我句話而已。”
“不管別人讓我做什麽,我都會去做的。包攬整個教室的值日,倒垃圾,掃廁所,放學後,所有人都走了,這些活都交給我,我從來沒有拒絕過,一直到黑才能回去。其實我是害怕的,回家的路很黑,沒有燈,有很凶的狗。可我不敢讓大家不開心,他們不開心的話,就會更加討厭我了,我不想這樣。我其實和他們都一樣,沒有瘟疫,我想讓大家都別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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