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陣法並不是永久的。下一次的陣法，最多保你半年之久。”
“半年？”祁寒眉頭微皺，然後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計算這些時間，有些不甘的說：“半年不夠，我最少需要穩定狐醉三年。”
“三年嗎？”
墨書抿著唇，細細想了下，猶豫道：“我不能保證到底有多久，如果詛咒之力消失後，你還是需要隔絕狐醉。我可以再幫你布置一次。隻是我的陣法效力，是隨著陣法等級提升的，那時候能保證多久，我不知道。”
墨書每說一個字，祁寒的眼睛就亮了一分，睜著狹長的鳳眸，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她。
“好！隻要能維持三年，哪怕我每年都去找你一次都行。”
“......”
墨書頭疼的揉揉額角，不是很想回應。
“女帝啊，你知不知道給你布置一次陣法有多麻煩啊。”
她望天，不管眼前人垮下來的表情，神情嚴肅：“還是那句話，隔絕不是長遠之計。狐醉隨你而生，你們已經無法離開彼此，現在的唯一方法，就是徹底的收複。”
祁寒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她微微閉眼，剛剛的興奮消失不見。
良久，長歎一口氣，慢慢整理著自己鳳袍上的褶皺，埋在紅綢裏絕美的側顏，自帶著一份帝王的威嚴。
那一瞬間，祁寒仿佛是變了一個人般，搖著頭，重歸端莊肅穆。
“墨書，現在不行，狐醉必須獨立，也必須與我抗衡。”
“我要知道原因。”
“......你知道蕭家嗎？”
對上墨書不容拒絕的黑眸，祁寒妥協了，她側身，坐在屏風後方的座位上。
在墨書回應之前，她又補充了一句：“準確的說，你知道蕭家的族係大比嗎？”
“知道。”墨書點頭，見她眉宇含著些許憂愁，墨書有些不解的問：“如果是大陸熱議的那件事情，主人公蕭茹不就在外麵嗎？為什麽要問我知不知道？”
祁寒搖頭，鳳眸微張，憂愁中夾雜著點點嘲諷：“你知道派係大比，但你或許並不知道，蕭家家主蕭任集的另一個身份。”
墨書沉默。
“他啊，可是域外靈族，三族使者。”
祁寒扯扯嘴角，嘲諷之意滲透到一字一句：“我是棄子聖女，他是棄子的監管者，是三族在大路上特意尋找的監管者。”
“你以為蕭任集為什麽能帶著他的派係一躍成主脈？”
“那一次大比，其餘派係都收到了三族隱晦的攻擊，其中以狐族的狐醉為主，凡是不支持他的人，全部被下了狐醉。”
“蕭任集......”墨書呢喃著這三個字，聲音漸漸低啞：“所以，他真實的身份，就是三族的——傀儡？”
“傀儡。”祁寒鳳眸輕挑，忽然放聲大笑：“說的好！他就是一個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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