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顧清歌眨巴了一下眼睛,意思就是我見不到她了?
是這樣的,夫人每天晚上都會早睡,這樣對皮膚好。少奶奶找夫人有什麽事嗎?
她身上包著傅斯寒的西裝,所以根本看不出來她的狼狽,顧清歌搖搖頭,也不好意思在人家睡了以後去打擾了,於是便道:沒什麽了。
既然如此,少奶奶早點洗漱休息吧。
嗯。
顧清歌便直接上了樓,因為怕舒姨擔心她,所以她一直堅持著上了樓頂,拐過彎以後,才扶著牆一瘸一拐地往房間處走。
進門以後,她聽到了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應該是傅斯寒在洗澡。
顧清歌將門輕輕地關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屬於的沙發,在上麵坐了下來,然後彎腰將自己的裙子掀至膝蓋上麵。
剛才那一摔,看著沒啥動靜,可卻把她的膝蓋給磕破了,現下正往外滲著血。
顧清歌拿了張紙巾拭去了上麵的血跡,然後拿了藥油便要直接往上麵倒。
恰好傅斯寒洗完澡出來,拿著毛巾擦式著自己的頭發,一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蹙起眉。
果然是蠢得無可救藥的女人,才把藥油直接倒在傷口上。
聽到聲音,顧清歌的動作頓住,然後抬起頭來。
傅斯寒洗過澡了,頭上的濕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沿著他光潔的額頭往下滴落,淌過堅挺的鼻翼,再吧噠地落到那薄如刀削的唇上。
薄唇……
看到他的唇,顧清歌便又想到了剛才在宴會上那個霸道又邪肆的吻,他吻得很用心,橫衝直撞的,把她的牙齒都撞得有點疼。
顧清歌的思緒飄遠,眼神卻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
於是……
看夠了麽?男人冷如冰霜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將顧清歌的神智拉了回來。
她心裏一陣咯噔,有些懊惱地低下頭。
怎麽就在他麵前發呆了呢?那個吻,大概是無心的吧?所以,她不能再想了!
顧清歌內心正懊惱著,傅斯寒就朝她走了過來,顧清歌聽到腳步聲,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忙將手中那瓶藥油放好,然後手一邊將自己的裙擺給拉下,蓋住那塊傷頭。
她的動作讓傅斯寒微蹙起眉,這個女人,不該是在自己麵前展示她的軟弱麽?
受傷了,跟他哭一哭,撒一撒嬌?
可是,她居然沒有?
見他走過來,她居然重新蓋傷口給蓋上了,她這是什麽意思?
雖然傅斯寒心裏有疑惑,但他也懶得去問,隻是嘲諷地勾了勾嘴唇。
然後直接無視她走了過去,顧清歌站起身,忍著腿上的疼痛,拿著藥油朝浴室裏邊走去。
傅斯寒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看到他走過來的時候,便將傷口給遮上了。
她從無幻想過誰會心疼自己。
這個世界上,心疼她的人,隻有她的媽媽。
可惜她的媽媽,已經不在了。
所以唯一心疼她的人,沒有了。
往後再也沒人會心疼她,對她噓寒問暖,而她也不會再把自己的傷口給別人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