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舒了口氣,“人沒什麽事就好。”
“是這個道理。”似乎沒了跟安笙繼續說下去的興趣,齊黛站起身,正要離去,安笙手腕上的鐲子卻映入了眼簾,腳步都踉蹌了兩下,“這鐲子?”
安笙疑惑的抬起手,“你說這個麽?”
“老爺子給你的?”
“嗯,怎麽了?”她越來越覺得這鐲子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傅雲煊和齊黛的反應未免都太奇怪了點。
齊黛目光複雜的凝視了安笙半晌,但最終還是沒多說什麽,“沒事,我先走了。”
反正她和安笙也沒什麽交情,老爺子想怎麽整她也不關自己的事。
隻是可憐了雲煊,看著這隻鐲子,再看著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心裏會是什麽滋味。
“……”手指輕輕落在手腕,安笙神色滿是茫然。
這一家子,到底有什麽事在瞞著她。
……
吃完了盤子裏的蛋糕,宴會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齊老爺子被一群人簇擁著站在中央,滿含笑意的應對眾多吹捧的賓客,而傅雲煊則是和齊黛一同向眾人敬酒,雖說氣勢還是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但比之從前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還是要好上不少。
“你知道你手上的鐲子,上一個佩戴的人是誰麽?”
安笙正看著傅雲煊出神,黃鈺的聲音卻陡然從身後傳來,扭頭看了那女人一眼,雖然知道不該多攀談,但安笙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句,“是誰?”
黃鈺冷笑,將唇往安笙耳邊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開口:“是雲煊的母親,想必你也看到鐲子上的裂紋了吧?那是伯母出車禍的那天留下的,當時在屍體上摘下來的時候,鐲子上還滿是鮮血呢。”
身子一僵,安笙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成了冰,連心跳都停滯了幾秒鍾。
她怎麽就忘了,傅雲煊的外公在午飯時說過,這鐲子傳女不傳男,上一個,不正好是傅雲煊的母親麽?
似乎覺得還有些意猶未盡,黃鈺驚呼了一聲,一臉無辜開口:“哦,對了,我怎麽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害死雲煊父母的人,不正是你的父親麽?”
“……”
手指已經開始有些發顫,手腕上的玉鐲如同有千斤重,壓得安笙氣都有些喘不過來。
目光艱難的挪到了正在和賓客寒暄的傅雲煊身上,視線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
怪不得,怪不得這男人今天的神情這麽奇怪,連帶著齊黛也是這樣,原來都是因為這隻鐲子。
她還以為,齊曆城將這隻鐲子給她,是因為接受了她,原來……
嗬。
“唉,你還沒明白麽?齊老爺子根本就不可能接受你,隻有我才是他心目中最適合的外孫媳婦兒。就算你現在霸占著傅夫人這個身份又怎麽樣?你遲早都得收拾東西滾.蛋,能留在雲煊身邊的,隻能是我黃鈺!”
原以為安笙會因打擊而失態,卻不想安笙竟不怒反笑,“那我就盡我所能霸占著傅雲煊,隻要我在一天,你黃鈺就隻能是個滿心嫉妒的可憐蟲,不是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