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在此之前,也要先勞煩你幫我把銳成集團的網絡安保工作整頓一下,我可不希望,再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機被黑的一天了。”沈宴垂下眸子,眼底的情緒複雜萬變。
“放心。”周弘展朗聲應道。
……
天色漸暗,又到了每日的傍晚。
窗外霞彩變幻,屋內的人卻依舊無心欣賞。
但今天,沈宴並不決定讓葉蓁晚回家休整心情。看著她一天天為這件事情憂愁,沈宴想著還是帶葉蓁晚放鬆一二,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樣,她就不會老是想起她媽媽程婉婷的音容笑貌,從而一遍遍地自責詰問。
葉蓁晚心緒不佳,也不欲與沈宴爭辯什麽,所以反倒十分順從地隨著他的大刀闊斧的步伐,來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沈宴的車。
沈宴一如往常,先是頗具紳士風度地幫葉蓁晚打開車門,待她坐上副駕駛後,才來到駕駛座準備行駛。
沈宴剛剛坐定,便微側過頭,定定地看著葉蓁晚此刻無喜無悲,仿佛沒有靈魂的冷淡麵容。
半晌過去了。
葉蓁晚倏爾回過神來,發現他們竟然還停留在原地,汽車並沒有往前駛動半步,不由得抬眸,向沈宴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隻見沈宴一雙狹長的眼瞳宛若千尺深潭,攝人心魄,直直地看進葉蓁晚澄澈如碧的如水清眸中。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薄薄的雙唇微勾,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旋即,沈宴那完美的唇形才在葉蓁晚的注視下開始微動,他磁性低沉的聲音順暢地泄出,流進葉蓁晚的耳朵內,“你看,如果這車沒了氣焰的話,是無法往前進半步的。”
葉蓁晚怔愣地看著眼前俊美英朗的男人。
“但我們人可以操縱它,這樣,它就會動起來,離開這個黑暗陰沉的空曠之地。”正說著,沈宴這才雙手握上方向盤,踩下了油門,讓這輛載著兩人的轎車往前方光明的外界行駛而去。
“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我們是人。”末了,沈宴淡淡地添了一句,如鷹般的雙眼目視前方,再也沒有分出一絲心神。
而也就是這時,葉蓁晚才恍然意識到,沈宴現在所做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安慰她。
沈宴沒有說完的話,都不盡言中,在葉蓁晚的腦海裏如百米畫卷般,緩緩鋪成開來。
物是死的。
往事過去了,亦是死的。
但人是活著的。
而人,既然活著,就不應該拘於這些沒有生命的困境。身為人,總是要往前看,心向光明的。
若是一直陷自己於一方囹圄,止步不前,沉湎過去。那麽她的未來就不複存在。
她無法像這輛車如今一樣自由地行駛在街道上,隻能像剛剛那般,孤孤單單,冷冷清清,做一輛沒有氣焰的汽車,靜默於黑暗中。
須臾間,葉蓁晚仿佛了悟了一些什麽。
她軟下身子,將自己的肩膀靠在被夕陽的暖光照耀著的玻璃窗上,往外看去,一頭瀑布般的黑亮長直發順滑落於肩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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