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生看著自己的腳尖,有些忐忑。
因為她撒謊了。
那些是季瑤的原話沒錯,但是卻有一句不對。
那就是,季瑤明明說的是“他喘得和頭驢似的”……
嗯……女服務生覺得,在這個場合,她還是不好按照這個季小姐這話說出來給陸先生聽的。
事實上,在那個時候,陸北亭正因為在趕來的路上,所以十分著急,一出陸家,他就幾乎是小跑著上了車,所以一直在喘氣。
要是知道季瑤用驢來形容他,估計又要氣得臉色發青頭頂冒煙了。
回到正題,陸北亭一聽完之後,臉色複雜起來,怪異地緩和了幾分,確仍然板著一張臭臉,看著一桌子滿滿當當都裝不下的才要去,他冷嗤一聲:“點這麽多?她是死豬麽?”
這罵人的口氣可一點都不客氣,女服務生嘴角抽了抽,為著季瑤解釋:“季小姐在餐廳裏等了您三個小時多了,一直沒吃東西,點多點也不奇怪吧……”
誰知,她的聲音剛落,陸北亭逼人的淩冽目光就迎上了她:“你說季瑤等了三個小時?”
女服務生被盯得一愣,不由得心悸地往後退了一步,“是、是啊……季小姐貌似在您剛走沒多久就來了,一直等著。”
陸北亭微屏著眉,追問:“她還有說什麽嗎?”
女服務生想了想,把季瑤問她包下餐廳的那個陸先生還會不會來還有這些菜吃不完要打包喂貓的事情和陸北亭複述了一遍。
除此之外,她好像也想不出季瑤還有和她說什麽了。
陸北亭聽完以後就斂著一雙冷眸,薄唇緊緊地閔成一條直線,孤冷淩厲。
最後,陸北亭讓服務生幫忙把剩下沒有吃完的東西打了包,然後結了賬,麵對於普通人來說天價一般的數額在陸北亭手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餐廳的經理親自命人提著大包小包打包的飯菜放進陸北亭車子的後備箱裏。
從陸北亭到餐廳的期間,也一點兒未進食,不像季瑤,在他來之前還吃了許多。
人是鐵飯是鋼,中午在食堂的時候,陸北亭就沒有吃什麽。這麽久不吃東西,胃也已經受不了了,在肚子中翻湧蜷縮著,攪起一陣陣的痛意。
坐在車裏,陸北亭一拳就砸在了方向盤上,臉色開始發白,連額角都泌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他的胃病比季瑤的嚴重多了。
最初接管眾誠集團的時候,少不了和人應酬,也是陸北亭自己拚命,這一來一去,在酒桌上喝了太多的酒,最終把胃弄的潰爛。
直到現在,沒人敢灌陸北亭酒,但是偶爾飲食不規律,也有陸北亭一陣好受的。
咬著牙關,陸北亭開車回了別墅。
一回來,就讓傭人去車子上取打包回來的菜,他掃視一圈大廳,卻沒有看見季瑤的人影,隻有季小默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季小默本來見陸北亭回來了,還想撲過來和陸北亭撒嬌,卻被陸北亭製止了。
陸北亭直接上了樓,到自己的臥室裏,找到一個白色的藥瓶,指尖微顫,直到有些吃力地倒出了兩片藥送入嘴裏,才閉了閉眼,沉著臉一張坐在地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