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出,目的地是眾誠集團。
而韓瞿沒有和她上同一輛車,因為在季瑤吃拜托下,韓瞿負責把她的行李送到陸北亭的別墅裏去。
季瑤把車窗全部開著,任由著外頭的風卷起來,纏著她的發絲飛舞,沒過一會兒,季瑤就覺得她的頭發一定滿是打結。
算了,今天的風太大,梳頭太累了……
想著,她又把車窗給關上了。
季瑤閉了閉眼,準備小憩的時候,眼前不自覺地閃過一幕又一幕的畫麵,全是這幾天她想醫院時陸北亭照顧她的樣子。
這個男人別扭的很,明明對她好,卻非要作出一副不情願且不屑至極的欠揍模樣。
就比如前天晚上,她半夜口渴,起來準備倒水喝的時候,餘光瞥見了病房角落的沙發上,隻見陸北亭高大的身影就那麽蜷縮在那兒,就那麽一張小沙發,堪堪能夠裝下半個他。
可是這個向來矜貴無比的男人卻躺在那兒穩穩睡著了,接病房內小台燈的微弱燈光,季瑤依稀可見陸北亭的眼下有著兩圈烏青,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疲憊極了的模樣。
在那一刻,她的心裏像是被什麽給瞬間擊中了一樣,方圓百裏之內全部崩塌得一塌糊塗。
有一種十分複雜的滋味緩緩從心底最深處升騰而起,她不知道陸北亭是什麽時候在這裏睡著的,起碼她入睡前還沒有看見陸北亭的身影。
那麽陸北亭大概就是在她睡下去以後才來的。
季瑤很想笑,明明她已經沒有問題了,醫生也說了,隻需要靜養著便可,這男人還來做什麽?
心頭到底還是泛濫得不成樣,季瑤抿了抿唇,水也不喝了,倒是小心翼翼地從床上拿下了一條薄毯子,蓋在了陸北亭的身上。
她的動作很輕,已經在盡量地不去驚擾陸北亭,可是沒想到毯子才蓋下去沒多久,陸北亭的睫毛就陡然一顫,然後警覺地睜了眼。
幾乎是同時同刻的,季瑤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大力給桎梏住,生生地發疼,這股子鈍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低地“嘶”了一聲。
聽到季瑤的聲音,陸北亭的眼神就頓時清明了,他鬆開季瑤的手,皺著眉:“你怎麽……?”
季瑤眨了眨眼,剛剛被他那麽攥了一把,手腕還在泛紅,她頗為委屈:“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麽醒了?那我可不可以問你,為什麽把我當賊似的,我又不害你。”
說著,她伸出手來,放在陸北亭的麵前,吸吸鼻子,她道:“你看看,你剛剛抓得我的手有多疼。”
陸北亭愣了愣,神情有些錯愕,即使病房內光線微弱,但他還是看見了季瑤白細的手腕上有著一到紅紅的印子,他開始有些慌亂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條件反射,抱歉。”
季瑤看著陸北亭,眼裏像是落了星辰一般,亮晶晶的,她奇怪地輕笑了一聲,揶揄:“想不到,陸北亭,你也會有和人道歉的一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