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批人各有各的勢力,各有各的目的,可無非,都是關心著季瑤的。
初夏的烈日已經彰顯著它炙熱的威力,溫度開始緩緩回升。
破敗的小屋子裏,季瑤苟延殘喘地趴在了地上,白皙的臉頰上已經沾滿了灰泥,她的頭發也在先前萬老疤的撕扯下變得亂七八糟,身上還帶著多處的傷,看上去狼狽不堪。
正如萬老疤所說的那樣,如果她想要活命,就必須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四肢都被綁著,她隻能艱難地挪動到了那個饅頭前,滿含屈辱地吃著。
季瑤到底還是一邊落著淚水,一邊把那一個沾滿了地上塵土的饅頭吃下去了。
她不能死,不能死在這個小地方,更不能死在哪個叫萬老疤的男人的手中。
陸北亭會來救她的,不是麽?
她必須要拖延時間,等到路陸北亭來救他的那個時候,如果她就這樣死了,豈不是中了某些人的下懷?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小奶包要照顧,季瑤不可能就這麽甘心被餓死,即使以十分屈辱的方式苟活下去,她也必須要存住這一口氣!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那麽想要她的命。
躺在地上,季瑤雙目無神空洞地望著發了黴的天花板,上麵東一塊西一塊地布著蛛絲,好在萬老疤走之前給季瑤開了一扇窗,否則若是要讓她一直呆在那種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裏,屬實折磨。
隻是吃了一個饅頭而已,季瑤還是很餓,而且在這期間還犯了一次胃病,把她整個人疼得在地上連連抽搐,直至昏死過去。
現在緩過這個勁兒了,季瑤又覺得喉中幹渴十分,渴望著水……
睫毛一下一下地輕顫著,她虛弱地閉上眼睛,等待著萬老疤的下一次到來。
或許仍然是殘暴的虐待,可是,隻要有那一絲希望僅存,季瑤都會死死抓住。
苟活二字,在這幾天,被季瑤用血淚闡釋得淋漓盡致。
向陽坊的巷子口,萬老疤把額前的黑色鴨舌帽又壓低了好幾分,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個臉,隻能露出他的一雙充滿陰霾的雙眸。
萬老疤機警地躲在角落裏,觀察著四周是否安全,等到終於確認了這周圍沒有人以後,他才一個閃身,迅速穿過另一個巷口,跑了進去,不一會兒,萬老疤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巷子之中。
許是他跑得太急,竟然都沒有發現,許多處屋簷下,隱蔽地藏著攝像頭……
萬老疤一回到破宅子裏,就把手中的塑料袋往地上一丟,他動作粗魯地把口罩扯了下來,滿臉的煩躁與憤怒。
“媽的,這群雜碎!居然還想抓老子?下輩子吧!”
這幾天,向陽坊就被層層包圍,裏裏外外都是陸北亭的人,就在今天早上,他出去采購十五和日用品的時候,險些被發現,簡直是死裏逃生。
萬老疤都不敢想,如果他拔腿再慢那麽幾秒的話,被看見了,等待他的就隻有陸北亭瘋狂般的怒火報複。
不過,他到底逃出來了。
因此,萬老疤很是不屑地輕嗤了一聲,隨手從塑料袋裏掏出一瓶啤酒打開,咕嘟咕嘟地就往胃裏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