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眷正好看見孟姝傷痕累累、狼狽如斯的模樣。她能被攙著走回來,全靠一口咽不下去的氣撐著。
皇後不禁出聲道:“徐少夫人如何弄成這般模樣?”
孟姝就在皇後麵前跪了去,雙眼憤紅,道:“啟稟娘娘,臣婦在回來途中,被身後兩個太監推了一把,才跌了下去摔成這樣,求皇後娘娘替臣婦做主!”
皇後詫異道:“還有這種事?”
兩個太監一臉惶恐地跟著跪了,其中一個道:“娘娘明鑒,奴才萬萬不敢!是因為在回來途中,奴才腳下一時沒走穩往前晃了晃才……奴才絕對不是故意的!”
孟姝怒斥道:“分明是你這個賤奴蓄意推我,你還敢狡辯!”
那太監急得直磕頭:“奴才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座的有人撚著手帕壓嘴角,揶揄道:“今上午徐少夫人險些推殷武王妃下山之際便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怎麽現在輪到自己了,反就一口咬定別人是故意的了?”
皇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太監,道:“雖說不是故意的,可莽莽撞撞衝撞了人也難辭其咎,就去旁邊跪著吧。”
太監叩首應“是”,而後退了下去。
孟姝愣了愣,他們把她推下去想害死她,結果跪一跪就行了?
她還想據理力爭,徐夫人卻起身,把她帶了下去,又著人看著她,不許她出帳篷。
皇後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自己身邊伺候的大太監,眼神略有詢問,道:“本宮見那兩個奴才有些麵生。”
大太監怎會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便恭聲回道:“也不知是哪裏的灑掃小太監,剛好聽聞奴才要找人去山上傳話請徐少夫人回來,他倆便自告奮勇地要當此差。奴才一時忙不過來,就準他倆去了,不想竟如此毛毛躁躁,委實該罰。”
哪裏來的太監不要緊,隻要讓在座的知道,那太監與皇後無關就行了。
至於是誰想那麽幹,就由得人去揣測。
徐夫人回頭見帳篷裏的孟姝猶還滿臉不甘,她也徹底耐性全失。
徐夫人道:“今日還嫌丟臉丟得不夠嗎?你自視清高,自進了徐家的門,就一直不情不願,在徐家也未曾盡過半分身為兒媳的責任。這些我本可以不計較,但沒想你會做出這等沒頭沒腦的事。看來你這份清高矜持也隻是空有其表。”
孟姝剛想回嘴,徐夫人揉了揉發重的額頭,又道:“也罷,我可以對你加以管束,可教養不好你就是你娘家的責任,再怎麽管束也無用。明日回京以後,我便打發你回娘家去好好教養,也省得你留在徐家苦大仇深。”
孟姝一聽,無力地跌坐在地。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她還沒嫌棄徐家,徐家卻要把她趕出去?
傍晚時分,收拾好獵物,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回了行宮。
當夜以獵物為宴,皇帝宴請了眾臣及女眷,第二日一早,方才返回京中。
孟娬和殷珩回到家時,時候尚早,王府裏也清靜,時不時傳來管家或者嬤嬤安排這一天事務的說話聲。
管家聽到動靜迎出門一看,頓時笑嗬嗬道:“王爺王妃回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