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他眼鏡偷偷瞄向冷桀,隻不過冷桀一臉的木然,仿佛對他的指認毫不在意。
隻是一旁的莫淵倒是心中一震,一下子便聽出了眼前這個男人竟是在做偽證,他眼帶震驚的看向了黎塘。
看他似乎毫不意外的樣子,他便知道,現在的侯爺已經變了,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從前的他最不屑的就是這種手段,而如今他卻親自做了這種最令他所不齒的事,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甚至沒有立場去指責他,因為所有人都不是他,也沒有人能真正體會到他現在內心正受著怎樣的煎熬。
“樓主可是聽到了?”黎塘看向他道。
“所以呢,這能說明什麽?”君煜軒淡然一笑。
“人證就在這裏,一切也都說的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殺害了姝兒的人就是你樓中的冷桀,至於物證,我女兒脖子上的劍痕就是最佳的物證,這世人誰不知道,你攬月樓的冷桀,劍術乃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及,樓主竟然還不肯承認嗎?”
“他不過一個凡夫俗子,隻怕在他眼裏,但凡會用劍的就都是天下第一了。”溪蓀在旁邊聽了半天,見有人給冷桀身上潑髒水,嚷嚷著插嘴道。
“你..,你...,哼,簡直強詞奪理。”隻見黎塘氣的頭發都快冒煙了。
“溪蓀...”冷桀見他上前插話,將他拉住,阻止他道。
那溪蓀看他總是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便哼了一聲,將頭瞥向一邊,不去理他。
“動機呢?”君煜軒並未責怪他,接著道。
君煜軒的一問似驚雷一般炸在了黎塘的心底,隻是他太急需要為女兒報仇了,縱然疑點重重,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跟女兒的死有牽扯的人,一臉悲痛道:“動機是什麽,本候怎麽能知道,隻可憐我的女兒今年剛滿十六歲,正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候,卻要被他這般殘忍的殺害,隻要樓主肯將人交給本候,本候也想要問問他,我家姝兒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竟能讓他如此狠心痛下殺手。”
眾人皆是被眼前黎塘的這番話所感動了,不由得也感歎了起來,十六歲啊,多好的年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凋零在了一個漆黑的深夜,隻剩下了麵前這個她唯一的親人,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恐怕是這世間最令人心酸的事了。
隻是君煜軒是何等人也,從死人堆裏爬出來,才拚到了今日這個位置的一個人,自然是冷酷到了極點,從小的經曆讓他不會對任何人有一絲憐憫,又怎麽會因為區區幾句話就去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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