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出他所料,柳鈺昭的麵色越來越難看,他以為兩人隻是確認了戀情,卻不知道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而這也說明了,自己是真的沒有一點兒機會了
話音剛落的同時,祈縉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了君煜軒,實在是個令她自己都震驚的消息,成親,他們從未談過這個話題,怎麽突然間,會以這種形式出現。
好像擇日就會舉行婚禮一樣。
隻是君煜軒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祈縉質問的目光,而是自顧自的斟著酒,一杯又一杯的飲,動作瀟灑不羈,行雲流水。
高揚起的脖頸露出長長的頸線,嘴角始終掛著的一抹笑意,看起來優雅至極。
祈縉知道,君煜軒說的話,不是開玩笑,他說要辦的事就一定會辦到。
隻是成親之事,豈能如此兒戲,更何況她心裏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這也太突然了。
但眼下的局麵,隻能先這樣了,若是她開了口否認,便是等於給了柳鈺昭希望,如此拖泥帶水,也不是她的風格,並且,自己若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開口否認,那她與君煜軒似乎也算是走到了盡頭,日後朝堂上,兩人又要如何共事。
看來,隻能先忍耐著,私下再向他要個說法,至於成親,實在是太早了些。
然而柳鈺昭似乎並未死心,還在試探:“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在青臨這些年,淮月竟然都要成親了,淮月,我們書信往來也算頻繁,怎麽不見你在信中說上一聲。”
對著柳鈺昭的質疑,祈縉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柳公子隻不過是縉兒曾同過窗的陪讀罷了,又不是她的兄長,她不將此事告知你,本就理所當然,你又何來的如此一問?”
一股濃烈的冷意彌漫開來,眾人後背都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青衣男人的聲音冷冽了幾分。
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虛以委蛇,倒像是準備撕破了臉皮一般。
氣氛變得有些冷凝起來。
好像那謙和有禮的男子下一秒說錯話,就會被揚成灰燼一般。
看著麵前男子麵色中隱約有些邪魅,竟是令祈縉的心突突一跳,這神色並不陌生,那日與慕容霆對峙之時,麵前男子正是這樣一副神色。
她實在是心驚的厲害,她從未想過,與君煜軒在一起之後,他的變化竟是如此之大,明明不久之前還是好好的,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麵前的人就變得這樣可怕起來。
她想,就是他強逼自己送走秦歌與沁筠的那些日子,她才察覺到他的變化。
也許,不是他變了,而是自己從未真正看清過他,除了對她好之外,這個人心裏在想什麽,她就從未猜透過。
“左相,我自知與淮月情誼非同一般同窗,故而才有此一問。”
也許是祈縉自始至終沒有向著任何一方說話,讓柳鈺昭有了底氣一樣,他接著問她道:“淮月,不知在你眼裏,是否與鈺哥哥看法一同,還是這想法隻不過是我的自作多情。”
這問題便有些露骨了,祈縉是怎麽說都有問題,誠然她將柳鈺昭視作親人,自然不同常人,但若是如此說出來,似乎是推翻了君煜軒的言論,而且對柳鈺昭也依然會有不小的打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