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裏麵坐著的那個女子可能根本就不是祈縉。
派人在這裏裝模作樣,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視線,拖住自己。
還真是她能做出的事。
那祈縉,又去了哪裏?
其實還能去哪呢?
他才派柳鈺昭去了南海平息水災之亂,第二天她就假裝生病,派一群人在這裏混淆他,除了跟著那人去了南海,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事什麽人能讓她什麽都不顧,拋下一切就離開王宮。
真是玩的好一招金蟬脫殼。
他心中怒極。
不一會兒,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就顫顫巍巍的跪在了他麵前。
整個人恨不能趴在地上了,頭也快杵進地板裏去了。
麵前金冠玉帶的男子就是年輕的左相,確實如傳言中一般的玉樹臨風,天人之資。
隻是似乎心情不大好。
高位之上的人,人命在他們眼裏就跟草似的,自己還是小心為妙,想到這裏,頭埋的更深了些。
“公主的病就是你負責的?”
他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左相的話,正是下官。”
君煜軒心裏有了數,知道麵前所有的人不過都是在滿口謊言的欺騙他,目的就是掩護祈縉已經出宮的事實。
但他並沒有立刻戳破,因為在沒有確認之前,他不想妄下論斷,因為這個結果是他一點都不想看到的。
“已經三四日了,公主的病為何沒有絲毫起色?”
年輕左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好像他們的把戲在這人眼裏就是透明的,任何謊言在這對漆黑的眸子麵前都無處盾形,讓他早就編造的謊言頓時凝噎。
隻是既然是公主的吩咐,他除了遵從,也是沒有法子了。
“這…下官把過脈了,公主的病是因為寒風過體,又加之公主本就有中有寒毒,至今流竄在體內,所以若是想要公主徹底好起來,恐怕還得需要些時日。”
“那再便給你一個機會,三日後,若是公主還沒有好起來,到時候,留著你的腦袋也沒用了?”
君煜軒沉聲道。
早就聽聞這名年輕左相外表一副謙謙君子的溫文模樣,行事風格卻毫不留情,手段甚至堪稱殘忍。那禦醫抹了一把頭上冒出的虛汗,結巴道:“下官…下官一定盡力而為。”
“退下吧。”
“是。”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禦醫慌不擇路的快步出了殿外,才連忙深吸了一口氣。
要知道,一直屏息凝神下去,估計他就要去見閻王了。
“既然縉兒今日身體不適,那便早些休息吧。”
撂下這句話,君煜軒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走了,走了,終於走了~”簾內沁筠忙拍著胸脯鬆了口氣,喝下了一大杯水壓壓驚。
“秦歌,你怎麽了?”
一抬頭才注意到身邊女子望著門口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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