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過去的飛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兩人成婚的日子。
整個王宮的氛圍都已經變的不同了,也許是因為祈縉的婚事快要到來的緣故,冬日的寒冷已經慢慢被驅散了,就連整日裏冷漠到了極點的慕絕,臉上也鬆和了許多。
冷桀親眼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一點一點的蛻變,從他傳授自己劍術給他時的第一日起,這個少年就展現出了他驚人的學習能力,好像天生他就是應該握劍的。
然而當他放下劍,少年生的漂亮,完全不似會功夫的樣子,倒像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喜歡高冷的對待一切事物,不會有任何東西放在他的眼裏。
他就像一塊還未雕琢的寒冰,純潔無暇,卻渾身散發著冰冷。冷桀想,現在就是最好,希望眼前的少年此生此世也不要用到他所傳授的劍法,否則少年的劍沾了血,也許潔白的少年將再也不複存在,該多麽令人遺憾…
“慕絕的劍術越發精盡了,但為什麽我卻覺得他的劍越來越寂寞了呢,當初讓他學劍,我是不是做錯了…”
祈縉從後麵慢慢靠近,站到了冷桀的身側,眼睛卻看向不遠處的光影,少年手中持劍,快如閃電,僅僅用肉眼,能捕捉到的就隻剩下無數的殘影。
“也許吧,如今我也算他半個師傅,假以時日,他的劍術就會超越於我,如今,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教他了,剩下的便要看他自己如何參悟了…”
說完,冷桀將劍收回劍鞘,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祈縉神情複雜的深深凝望著,直到最後一抹殘影也看不見了,她才轉身離開,隻剩下一身白衣的慕絕與紛紛揚揚的白雪融為了一體,流利的劍光在大雪中飛舞,少年的眼睛映射在劍身上,冷酷無情…
不知不覺便到了婚禮的前夕,一切本來是寂靜又祥和的。
縉雲古來就有風俗,即將成婚的一對男女在一個月前是不能相見的,然而君煜軒總會耐不住性子使盡了各種手段偷偷的來見她。
每一日,總會為她帶來不同的驚喜,兩個人不論是吟詩作賦,還是切磋劍術,就算隻是安安靜靜的在一起坐一個下午,亦能感受到胸膛溢滿的喜悅。
兩個人對即將到來的婚禮都充滿了同樣的期待。
祈縉雖然口上說著讓他知道分寸,心裏卻是高興極了的。
這一天,祈縉坐在桌前支著下巴說:“還有三天,便是婚禮了…”
沁筠,沁菊,秦歌,還有鳳漪宮上上下下的婢女們都忙的不可開交。
沁筠一邊仔細的檢查著尚衣局送過來的婚服,一邊笑著調侃道:“是啊,公主,再過三天,就是您和左相大人成婚的日子了,到時候,有左相大人陪您,您便不會這麽無聊了…”
不一會兒,窗外處就飛來一隻白鴿停在了窗前。
一定是君煜軒,也隻有他才敢在宮裏放鴿子,祈縉突然擺脫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精神了起來。
愛撫的摸了摸白鴿,從它腳踝處摸索到了一個信筒,上麵果然是君煜軒偷偷約她見麵的字跡。
正想要悄悄趁著人不注意,溜出去,沁筠眼尖的發現了端倪。
她無奈的阻攔她道:“公主,一共就一個月不能見麵,可是這個月您都和左相大人偷偷見了有五六次了,今日若是還去,可真說不過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