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著自己的頭發，克製的壓低了聲音在說，卻仍然帶著一些嘶吼。
現在的祁縉真的太像一個瘋子，一直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明明在笑，可是卻不停地從眼眶裏落下了滾燙的淚珠。
像燃燒的烈焰，在灼燒著她的發絲和臉頰。
似乎真的已經在瀕臨崩潰的邊緣，曾經那個理智的祁縉，已經徹底的死了。
“說真的，淮月，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再一次叫了她的字，像是一抹鎮定劑，瞬間就讓她怔住在了原地不動。
“你知道的，從之前我就一直想要登上這個王位，可是我從未想過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不是這幅場景，那你以為會是什麽樣子…”
祁縉頹然的垂下了眼眸，怔怔的盯著牆角。
“我總覺得坐上這個王位的人會是你，父王他一心想要你繼承王位，眼裏除了你，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存在，而我也從未想過要用不正當的手段來奪這個位置…”
“是嗎，你現在當上了王上，想說什麽就是什麽…”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當初從未想過要傷害誰，不論是君煜軒，還是父王，亦或者是你，我都不想對你們做什麽…”
“那你為什麽又做了呢…”
“如果不是祁玨的出現，我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說起來，不還是因為你，不論什麽事，都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你知不知道，你凡事都要較真的模樣有多令人討厭和憎惡，否則我也不會因為這個令人惡心的身份去鋌而走險…”
她記得，君煜軒也曾說過，她凡事都喜歡較真，可他也說過就是拿她沒有辦法，原來這幅樣子在別人眼裏，是這麽令人憎惡。
她終於明白了。
他對她而言，是多麽的珍貴。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好好珍惜。
她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她輕輕捂住了臉，沉默了片刻，才緩好了情緒說道：“你是慕容霆的女兒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你現在當上了縉雲的王上，又能如何，隻要我將你的身份昭告天下，你以為你還有什麽資本在這裏同我講話…”
“所以啊，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本來我不想對你動手的，可是你非要逼我，所以就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心狠手辣了…”
祁婧文的表情突然就變得狠辣起來。
祁婧文是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神態，祁縉心中一驚：“你想做什麽…”
祁婧文冷冷的看著她：“你不怕死，我殺了你也沒用，還要給人落下口舌，豈不得不償失，所以，就委屈你以後去為父王守陵，從今往後，你再想見哪位朝中大臣恐怕都是不可能的了，我保證…那裏除了你，可能也就剩下父王的幽魂了，希望他不要因為之前的事太過恨你，不然可能夜裏的時候～他都不會讓你睡的太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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