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醴所說的不可謂不是實話,縱然他們三人合起手來,就算能打的過這些人,但這隻是這間屋子外守著的人,驛館之外還有無數兵馬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他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闖不出去。
但他們隻是臣子,殷墨傾既然做了留下來的決定,他們雖然不認同他,卻依然可以為他可生可死,這不容置疑…
殷墨傾站著半天也沒說話,
韞醴打破了這份寂靜:“王上,我們就算留在這裏,也幫不了祁婧文,她現在應該是真的樹倒獼猴散,主要席煥這次是一刀見血,隻是身世這一樁,就可以定她一個篡奪王位的罪名,更別說,祁宸的死還可能跟她有關…”
“再說了,咱們現在被困在這裏,也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你還得闖進王宮,把她帶出來,可是王宮裏的守衛更森嚴,若隻是些尋常守衛也就罷了,攔不住我們,可是容慕這個人深不可測,誰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後招,要不是他這次來攤牌,我們怎麽料得到這次的事竟然跟他有關…”
韞醴吧啦吧啦的又說了許多話,總之都是在勸殷墨傾不要為了一個祁婧文就去冒險。
雖然殷墨傾是青臨的王,可畢竟他們現在是在縉雲。到時候萬一馨宛趁機奪了權,放出話來,另立一個傀儡王上。
縉雲可就真沒什麽顧忌了。
別說回不去青臨,可能到時候還會命喪縉雲…
殷墨傾算是聽進去了,可又算是也沒聽進去,他已經在心裏權衡利弊了一番。
他到底是青臨的王上,做什麽決定都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可是讓他看著祁婧文就這樣被縉雲的人逼死,他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所以他留了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帶走祁婧文,離開這裏。
若是帶祁婧文逃離縉雲,且不說他能不能做到,就算真的一切順利,可祁婧文不可能會答應他。
他太了解她了,為了回到縉雲,甚至不惜殺人,祁婧文太渴望得到安全感,而她所謂的安全感,來源於王位。
沒有了王位,她寧可失去性命。
她曾經在青臨經曆過一段地獄般的生活,他從小在王宮裏長大,也深知王宮中的黑暗。
可是那個時候的他,自顧不暇,也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隻有靠裝瘋賣傻才能維持性命的時候,她同他一樣,在同一個王宮中,遭受著比他還可怕的待遇。
她當然會渴望得到權勢,地位,可以淩駕於所有人之上,這樣,便沒有人再能輕易決定她的生死,相反,那些曾經對她惡語相向,甚至踩著她的尊嚴在地上隨意踐踏的那些人,他們的生死都會握在她手裏。
如今她再次失去了一切,比曾經的她還要狼狽,就連她高貴的身份都失去了,她怎麽可能會答應與他一起回去青臨,再次承受那些別人不屑又嘲諷的目光。
高傲如她,她不會同意…
韞醴說了大半天,說的口幹舌燥,拿起水杯喝水的瞬間,才瞄見沒有一個人認真聽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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