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囑咐過他,我不在,不許他去打草驚蛇嗎?”
江雲晚嘴巴張了張,震驚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砸了人家的店,人報了警。”
秦煙:“……”
也顧不上是不是半夜,秦煙直接撥開人群往外走。
江雲晚顯然不想放過秦煙,她在背後咒罵:“秦煙,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如果不把我兒子想辦法給我弄出來,我宰了你的女兒!”
“自己下賤就算了,別禍害小孩兒,被你教,遲早有一天還是賤種!我給她一刀痛快……”
秦煙驀然回頭,江雲晚的話被她一個眼神嚇得哽在喉嚨裏。
她定定的對著秦煙那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瞳仁裏,一絲情緒不見,看著她,宛如看著一具屍體。
“你……”
秦煙步步緊逼:“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一個髒字,我就去警局做證,那寵物店的老板,不管說的什麽,都是對的。”
“我還要說,他買給茵茵的那條狗,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如果想讓秦明川真的坐牢,隻管繼續罵!官司,我陪你打到底!”
江雲晚唇瓣動了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秦煙這才踩著高跟鞋離開,薄雲深的車鑰匙在她的身上,她開著車,一路到警察局。
秦明川和寵物店的老板各執一詞,他的罪名還沒有定下來,被留在了警察局。
這種給人造成損失的小案子,本來賠點錢就沒事了。
隻不過,寵物店的老板,一口咬定,自己多次提醒過秦明川,說狗狗身上有寄生蟲,是他執迷不悟,非要買狗!
結果出了問題,又找了回來,砸了她的店。
老板哭的厲害,有臨近警察下班,寵物店的老板又是受害者,審訊室裏隻剩下一個秦明川。
秦煙到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沒有了意氣風發,他微微低著頭,宛如霜打的茄子。
站在審訊室外,弄清楚了一切原由的秦煙歎了一口氣。
被秦明川這麽一鬧,不管秦茵茵的眼睛是不是秦明川那隻狗感染的,罪名都要落在那隻狗的身上了。
否則,秦明川無辜鬧事,給人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他就要留在醫院裏,接受警察的批評教育。
不論幾天,秦明川在上流社會裏的名聲都會毀了個幹淨。
再出來,他會被這個圈子排擠在外。
林蔓輕輕鬆鬆摘了出來。
秦煙掐了掐手心,定定的看了一眼秦明川。
林蔓隻是想讓秦明川背黑鍋,把人從警局弄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秦明川不想走,他眼眶通紅:“姐,我不走。”
“林蔓那個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我出去了,就沒她什麽事情了。”
“是我太衝動了,害得茵茵白白受了苦,到時候警局的證明一出來,薄雲深不知道會怎麽想你!”
“我寧肯坐牢,但我要林蔓付出代價。”
夏夜的風,掀起了秦煙的裙擺,她表情溫淡,宛如清風一場:
“不算白白受苦,至少我知道,誰該防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